章星月和江千帆吵架了。
不过准确的说,这架还没吵起来。
章星月是冷清的性子,一向习惯冷暴力,江千帆是个爆竹,本来是要一点就燃的性格,结果这个火没人点,这么个爆竹也就闷着闷着,没了音儿。
当然,就算江千帆发不出来火,他也能变着法子给身边的人找不愉快来让自己愉快一点。
江尚别最近被江千帆的阴阳怪气弄得不胜其烦,给徐冽倒苦水,说:“你去劝劝星月姐吧,不然最后他俩没啥事,我要出大事。”
徐冽笑嘻嘻地说:“这种事,我们外人不好说道。不妥,得让他俩自己解决。”
但是私下还是问了章星月到底怎么了。
章星月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京,第二天就动身,索性就把江千帆留在这儿一个人生烦恼。
徐冽约了章星月去她家楼对面的蛋糕店,章星月本也不想去,徐冽用她最喜欢的抹茶诱惑她才答应。
徐冽离得近就先到,坐在靠吧台的的小桌子旁边,已经解决了半份芒果千层。冬天就是囤积脂肪的季节嘛,宜贪口腹之欲。
店里面在放《遇到》,徐冽放了勺子,跟着哼了两句,就看到章星月推门而入。
店子不大,很容易就找到人,章星月径直朝徐冽走来。
徐冽马上就要人给她端来了吃食,笑盈盈地望着她,说:“新年快乐噢星月姐。”
章星月抿了一口抹茶阿华田,说:“你要是劝架呢,我们相熟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劝架是无用功。”
“求情的话就更不必了。”
徐冽又挖了一口蛋糕,说:“诶,不,我当然不会。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你咋了。”
虽说两人小别扭之前也不是没有,既然江千帆极其不爽,极其焦躁,应该还是有点严重。
章星月默不作声,专心对付眼前的蛋糕。
徐冽也不好开口紧紧追问,只能也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章星月突然就放了勺子,说:“说给你听听也没什么。”
平凡美术生和自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故事,虽然心意相通,到底成长环境不同,不可避免会有观念的差异。
章星月顿了顿,看着自己磨的有茧,还有常年颜料浸染了的指尖,说:“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求公平。”
“他从小到大过得顺遂,不用太努力,想要的就都来了。”
“我承认他很有眼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