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近徐冽过得舒坦一点的话,大概是真的方案要熬出头了。
她把外联交给了毛毛,毛毛一向是个会说的,自己跟着小张跟美工和技术的进度。
之所以自己铆足了劲儿很想做好这一个任务,大概是想在二十六岁以前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自己和自己的十年之约。
十年前坐在科教楼的阅览室,随便挑了一本《人物》,看不进去的时候,就在自己带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那个时候自己有了个很梦幻的理想,后来也的的确确为了它去实际地努力过。虽然可能和最初的想法有一些不同,有时候曲线救国也不失为一个心灵慰藉。
所以想把这个方案至少把每个方面都着手做了,在往上报,不要只交一个空壳。如果项目组长说要改,她觉得这个是目前比较好的想法,也会去争取一下,实在不行,也有备选。
这段时间要长时间看屏幕,又带回了眼镜,熬到半夜,执意不开书房的灯,美其名曰是“黑一点才有熬夜的感觉”,实际上就是懒得站起来自己开灯。
江尚别推门进去就看到反光的镜片,耳机一戴,脸上表情诡异。
心里叹了口气,“啪”地一声把灯打开。
电脑前的人一个激灵,多敲了一个音节,摘了耳机,放下手,也不回头,说:“你还不睡啊。”
江尚别也不过去,只说:“我也就来催催你,你自己注意哈,别熬太晚了。”
徐冽转过头,冲人呲牙笑笑,说:“好噢!”
然后又转过头,重新戴上耳机,列表循环,下一首歌是王菲的《你喜欢不如我喜欢》。
徐冽一边暗戳戳地安排,一边怕真的最后还是要用备选方案,结果事情发展,发现自己不用担心了。
周五下午的组长例会,项目组长笑眯眯地,说:“大家最近状态都很好啊!第一小组的推进挺好,第二组也很稳健哈,最突出的就是第三组,这次拿出来的方案,很亮眼啊。”
“接下来就让第三组来跟我们简单说说吧。”
第三组的组长赵久媛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走上前,接过激光笔,开始演示文稿的放映。
徐冽听了三张,才慢慢觉得有点不对劲,皱着眉又听了一张,终于知道是那里不对了。
不就是她备选方案的大框架和理念,重新换了个对象嘛。
怪不得赵久媛上台前还专门看自己一眼,但是一想,她估计也不知道这个草案也是她写的,多半以为是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