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进来的白鸦与门边被困住的白牡丹,还要分心去照顾失神的林岁岁。
尤其听她刚刚那意思,林岁岁就是被吸收的妖丹毁了意识。
如果将妖丹逼出体外
说不定还能救回林岁岁。
他指尖流光溢彩,掌风凌厉,化作无数利器狠狠割断白牡丹的每一处脉络。
汁液混着血色,缓缓流淌,渗入地面。
刚刚还空着的地面,尝到了血味。
将上面附着的石板全部顶起,
巨大的根须从地面深处不断攀沿上升。
根须数目众多,连带着整个院子都被掀了个遍。
将地下埋着的尸骨全部翻到了明面。
不大的院落,一时间布满了残骸。
而那根须之上连着的,赫然就是刚刚被伤得凄惨的白牡丹。
她身子依旧被宋辞牢牢捆住,脸上的神情很是得意。
“你那心上人不是告诉你,别对我用术吗?”
“我劝你最好别动,你且瞧瞧你那心上人。”
她用眼斜了斜被根须穿过的林岁岁,眼看宋辞就要发狂。
又幽幽补了一句,“我向你保证,你催动术法的一瞬间,我的根须就会捏爆她的心。”
“她的死活,可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白牡丹望着安分不少的宋辞,嗤笑道“早这样该多好。”
根须上全是令人昏睡的粘液。
林岁岁无神的眼缓缓闭上,渐渐脱力的宋辞将两人的衣摆打了个死结。
他一直看着睡得香甜的林岁岁,眼皮愈见下垂。
最终两个人都沉入了无边的梦境。
白牡丹十分惋惜,“你瞧瞧,本来一场交易就能解决的事,你非要闹得这么大。”
她目光扫过地上的残骸,极为满足,“自古能守得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留不得。”
白牡丹看了看在空中盘旋的白鸦,“我们也许久没有尝过天元根是什么滋味,正好最近收了一口大铁锅。”
“哇--哇--哇--”
白鸦的叫声嘶哑而亢奋,不多时,一口大锅别被他冲空中抛下,砸出一个深坑。
“都吃了的好。”
白鸦恢复了人形,站在房顶,端的是君子如玉。
可说出的话却是骇人,“反正那个也不愿替你解咒,不如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