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也以为,他是良人。
是不惧她是妖的良人。
是明知,道不同也要同行的良人。
她的欣喜遮蔽了那些蛛丝马迹。
就是在这个院子里。
新婚之夜被他连降三道业火,烧得肝肠寸断。
那句想从善除恶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那句想放弃百年道行化作普通人的心愿也未言说。
那句想与他厮守的情话也不必说。
她被烧得绝望丛生。
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烈火中挣扎翻滚的硕大牡丹,一件又一件说着她这些年残害的无辜性命。
“修仙之人,本就该替天行道!”
这是他离开前说得最后一句。
至少他还留着妖丹没有一并摘走。
白牡丹眼神复杂,微微一笑,“他早就死了。”
当年为表情意,她曾答应与他结魂契。
以自身的魂魄献祭,约束妖性。
魂契本是修仙之人炼化灵兽常用的手段。
可她那时被迷得无法自拨,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他的聪慧与沉稳,令人沉醉。
尤其他不常笑,每每出现笑容,便是世间极为魅力的男子。
那时觉得甜蜜,现在想起,幕幕都是对她的无情嘲笑。
他不过是将她当做灵兽驯化。
甚至于还在魂契中加上了诅咒。
除非天元根自愿赠予灵气,否则她此身夜夜都会受尽业火灼烧,面容上的疤痕便是业火灼烧的烙印。
要不是遇上海女,知道如何让白昼延长。
她又怎么有耐心等到天元根出现。
只是这一等,就是百年。
百年间,她暗地里资助了马成化。
让那个穷小子一跃成为马家庄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不过代价,便是要让他每月往此处送上几个下人。
以人进补,她邪修速度极快。
反正她本就是妖。
白牡丹万万没想到,这样隐蔽的日子,竟然被这个白鸦毁得这么快。
想到这。
白牡丹心中火大。
根须飞速甩动,将空中的白鸦硬生生拉扯下来,怒道“先是毁我大计,这会又想诱我上梦陀山送死。”
“你我的魂契,可还有一百年才能作废。”
“要是我现在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