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捕食的。
想起当时被戚其生捉住,她委屈至极,“明明人也在随意吃那些动物,为什么我们妖就不能随意吃人?”
在她看来,动物也好,人也罢,都只是食物。
既然是食物,又有什么吃不得的。
当时他说了什么,白牡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她只记得,这人文文静静身上香喷喷的,可自己就是下不了口。
改邪归正。
这四字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跟在戚其生身后的借口。
可现在他不在了。
她作恶多端,除了他,谁又会轻易相信此刻的善意是真。
白牡丹微微叹了口气,双腿化作根须,从水面一路蔓延开来。
花香扑鼻。
檀龙与河谷从未见过如此多盛开的牡丹花。
花瓣作船,从延伸的尽头转回。
离得近了,河谷一眼便瞧见了上面昏睡的宋辞与林岁岁。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檀龙厉声,就看见伽罗叶妥已然悄悄从白牡丹背后缠住了她。
它化作戚其生的脸,又教白牡丹如何推得开。
“陈念。”
她的眼泪全是血色,脸上还挂着笑,“没想到,竟然还能以这种方式在见到你的脸。”
“这世间,果真有报应。”
白牡丹的话让河谷与檀龙都沉默了。
她一心求死,如此明显。
所以戚其生,自然也不在世间。
花船飘近。
上面的牡丹花却在一瞬间全部枯萎。
檀龙与河谷一人扶起一个,立在岸边。
想说些什么。
可又能说些什么?
白牡丹被伽罗叶妥死死抱住,红衣已经无力飘扬。
她瞧了眼林岁岁,目光转向檀龙与河谷,“我只有一个问题,他......是谁?”
伽罗叶妥的根须不断渗入白牡丹体内,她正如一朵即将凋谢的花。
苦苦追寻着爱人的真名。
“戚其生。”
听到檀龙的回答,白牡丹总算舒了口气。
“原来是他。”
可见她与他当真是没有情缘的。
百年间,有几次。
她都与这个名字擦肩而过。
“戚其生。”
白牡丹低低念着这个名字,想要永远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