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顿时,李尧棠的眼眶酸胀。
温家文抱住李尧棠,牢牢的抱着,“我……我……我有病……”
李尧棠身子一僵。何遇按住自己的额头。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爸爸!我做不了爸爸!棠棠姐姐,我做不了爸爸的!”温家文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家文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先是变成了啜泣,到后来,连啜泣也听不到了。
李尧棠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可是不敢动。
何遇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尧棠,你让开。”
李尧棠回头看了一眼何遇。可温家文的拥抱像是铁箍。
何遇走过来,一弯腰扯过温家文的手臂,将他拎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个小子已经醉的晕死过去一般。
何遇压着心头怒火,回身过来,搭着家同的手臂,将他背起,一直送到二楼的客房里去。何遇把温家文丢到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他扒的只剩下内衣裤。
李尧棠把被子拉开,替家文盖好。
家文满脸的泪痕。
“臭小子,像个什么样子!”何遇恶狠狠的瞪着家同。
李尧棠叹了口气,不说话,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过来。
何遇扭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眉头皱了一下。
李尧棠见他神色有异。
“别动。”
他伸过手来,小心的扶住她的下巴,将一颗玻璃碴拔掉。这一拔,血一下子冒了出来。何遇从她手里抽出毛巾来按在她的伤口上,把她拽到卫生间。
“我自己来。”李尧棠忙摆手。
何遇可不管这些,胡乱打开药箱,消毒水、棉球、止血绷轮番上阵。
李尧棠半仰着头,老半天仰的脖子酸,就问了句,“好了没……”
“你闭嘴!”
吃了个闭门羹,李尧棠乖乖的收声,近来两人之间相处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今晚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明天去医院看看吧。”他闷声道。他侧脸看着包扎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李尧棠对着镜子摸下巴,有点儿疼,但是不严重,“你的手艺,我放心。”
何遇抹抹额头上的汗,被李尧棠从镜子里看到。
“该健身了,何先生!”李尧棠拍拍他的胸口,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