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火,飞速的闪过。
赵阿姨站在自端房门外,轻轻的敲门。半晌没有回应。赵阿姨有点儿担心。一早何母来过电话找自端,她只是说棠棠还在休息。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钟,怎么仍未起床?李尧棠向来生活规律,不会无缘无故起晚。
赵阿姨推开门。屋子里暗的很,她过了一阵才适应,只见窗帘密密实实的合着,几乎不见一丝光透进来。赵阿姨摸索着按开灯掣,走到卧室门口,又敲了敲门。停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声音。
“夫人?你醒了嘛?”赵阿姨拉开卧室门,只见李尧棠伸出胳膊来,拉开了床头灯。
“赵阿姨……”
李尧棠嘶哑的声音唬了赵阿姨一跳,料想有些不好了,于是她紧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床前来。
“夫人?”她伸手摸李尧棠的额头,滚烫,“哟!这怎么话儿说的!”细一瞅,只见李尧棠脸上通红通红的,眉尖紧蹙,显然是很不舒服。
赵阿姨定了定神,先替李尧棠掖好了被子,转身出了卧室。到外间来取了电话拨给医生。然后返回来,将窗帘升起来一半,也不敢开窗通风,只将空气调节器打开换气。忽然又想起来,一路小跑下楼去取冰袋来给李尧棠覆在额头上。
李尧棠仍昏昏沉沉的睡着。
赵阿姨不禁自责。
昨晚李尧棠回来的时候她听那声音已经有不对,怎么就不早点儿上来看看呢!偏生何遇又不在家……虽说,唉,他在家也未必顶事儿,可是……她正琢磨着,听到楼下门铃响,赶忙下楼去。是医生到了。
四周是沙漠,天空红的似火,李尧棠艰难跋涉,觉得自己好似赤脚走在炭火上,浑身的热让喉咙里焦渴万分,于是拼命的挣扎着,要摆脱这困境,可身上的背囊就像是装了千斤重的巨石,压的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忽然,天际出现了村庄的轮廓。红瓦绿树,青山环绕,碧水潺潺。
李尧棠的精神一振。
她笑着,恨不能插了双翅,往村庄的方向飞去。她几乎忘了自己正在沙漠中行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抬脚,双脚却像长在沙里似的。李尧棠低头看着被埋在沙子里的脚,沙子在她低头的瞬间流动起来。李尧棠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沙流由四面八方向她汇聚,令她越陷越深,狂风卷起黄沙,在她周围螺旋升腾,更使她呼吸困难。
一阵绝望袭来。
不,不要。她不要被埋在沙漠里……她不能这样被埋在沙漠里!
李尧棠哭喊起来。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