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是累坏了,她看上去疲倦的很。他于是迈开步子,很快的往前走去,走到了丁字路口,拐进了巷子里。门前没有车子,看样子都没有回来。芾甘按门铃,警卫室给他开了门。看清楚他怀里抱着的人,都吓了一跳。芾甘不理,穿过庭院,往上房走去。几乎是用踢的,他弄开了房门,沈培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受到惊吓,急忙回头。
“芾甘!你这……”沈培艺站起来,看到芾甘将怀里抱着的人放在沙发上,一下子愣住了,“棠棠?你们……你们这是……”她结舌,看看自端李尧棠,又看看芾甘,又看李尧棠……这是怎么一回事?
芾甘不说话,他关上房门,把沈培艺刚刚盖在膝盖上的袖毯拿起来,将李尧棠整个人都裹住,然后跟沈培艺说:“妈,您让厨房给弄点姜汤来好不好?她估计冻坏了。”
冻坏了?!
沈培艺满面狐疑。可是看李尧棠的样子,她忍下一肚子的问题,转身出了房门。她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站在屋子中央,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尧棠,儿子那脸上,黑沉沉的……那阴郁的表情,说明他正在压抑着强大的怒火。她是了解的。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傍晚的时候,何遇的助理老韩来过两个电话找棠棠……难道,棠棠一直和芾甘在一起?儿子和志嘉推迟了婚礼,志嘉才刚走,儿子怎么和李尧棠又搅和在了一起?!
沈培艺眯了眼。
芾甘蹲下,他低下头,看着李尧棠的脚。
她的腿脚很怕冷的。
以前,冬天,在家里,她喜欢穿着雪地靴跑来跑去。
其实家里暖气总是很足,他甚至要穿短袖才行。可是她就得把脚部的保暖做的最好。
指尖触到她的脚,冷的像冰。
芾甘没有犹豫,他的大手伸出去,脱下她脚上的拖鞋,裹住了她纤细的、冻得已经僵硬的脚。
李尧棠像触了电一样,浑身一颤,她低低的叫唤了一声,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她挣脱了他……整个人向后倾去,一副要立即躲开他的样子。
芾甘的脸顿时烧起了两朵红云。
是他……逾距了嘛?
他抿了唇。再度伸出手去,牢牢的把那只脚捉在了手里,然后是另一只。他扯了毯子的一角,将她的双脚包裹好,移到沙发上。隔着毯子,他用力的给她搓着僵硬的腿……她究竟这个样子在外面呆了多久?怎么整个人像一块冰坨子?
他默默的做着这一切。
李尧棠像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