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能指望谁,老太太才是她在这家里立足的依靠,不管真心假意,必须要赢得老太太的支持,想及此处,她吩咐碧渝道:“将我那方庆州双梅砚取来,我们先去看望祖母。”
这小姐果真不一样了,这庆州双梅砚可是二少爷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往日小姐宝贝得不行,任谁伸手都不给,今日却要主动拿出来,看是要送去给老太太,这老太太不是小姐最不愿意见的人吗,难道这漠北的酒如此烈性,小姐酒还没醒?
看碧渝的样子,费靖月多多少少猜出她的想法,道:“还愣着干什么,再晚可就不一定能见着祖母了。”
碧渝诺诺的去取了,她拿起桌上的兰花香脂浅浅的抹在葱白嫩滑的手上,暗暗发誓,小靖月,虽说你已经香消玉殒,不知在何方,可我必定会护你所爱,挫你所恨,算是承你身体的情了。
费靖月住的是碧螺院,距离老太太的磬佛堂有一刻钟的路程,费靖月携了碧渝,带了那方庆州砚向磬佛堂行去,临走之前她着了个丫头通知碧落院所有的丫鬟妈妈到正厅等待,她要好好整顿下院子,之前的靖月可是没有少吃他们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