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拉着费靖月说个不停,崔姨娘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插话,神情里带着恭敬,却并不谦卑,这也算是这屋子里最尊敬费靖月的人了,所以费靖月对这母女二人多了几份好感,行到分手处,费靖寒还想说,见状,费靖月便道:“不若明日靖寒到我院里来,我们姐妹二人好好相聚。”
崔姨娘还想推辞,费靖寒却忙不迭的答应了,费靖月也只是笑笑便告辞了二人。待她走后崔姨娘拉着费靖寒道:“你这怎么好去叨扰三小姐,你这性子可是最关不住话的,如今三小姐可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了,你要是得罪了她可怎么是好。”费靖寒看着母亲的担忧哈哈大笑道:“娘亲可是多虑了,我看三姐姐可真好呢,和蔼的不得了,我可欢喜得很呢,娘亲就放心吧。”
费靖月回到院子里,徒然觉得疲惫,这里的笑也不是真实的笑,伤害却是随时都致命的,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保有那样恬淡的性子,能教出那样天真的孩子,这崔姨娘可是真真有涵养呢,想着费靖寒甜甜的笑,费靖月不禁也轻松起来,是啊,那样的孩子都能笑着面对,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来吧,牛鬼蛇神们,全部放马过来吧。
想通了这些,下午那一觉都睡得香些,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了,碧渝见她醒了,放下手里的绣活,过来伺候她起身,虽然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可费靖月依旧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着,碧渝知道她性子,也就随便帮她理理发髻什么的。
用过晚膳,费靖月跟碧玺学习绣花,这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成的,可若是不练就连傍身的东西也没有了。
绣了一会儿,费靖月想了想唤来小厨房的赵妈妈,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
一大早费靖月还没起身,费靖寒就来了,还带来了一方丝帕,丝帕并不名贵,但是那绣工却是费靖月见过最好的。
费靖月匆匆洗漱完毕便去到小花厅,费靖寒等在那里的。见到费靖月这小丫头可欢喜了,献宝般递过那方丝帕。费靖月问她:“这是谁绣的?”小丫头一边吃着费靖月给她备下的甜点,一边叽里咕噜的说:“那是我娘亲绣的,她让我送给三姐姐的呢,我娘亲很是喜欢你呢。”
看着手上的丝帕,费靖月陷入了思绪中,费靖寒不懂,可她是懂的,绣帕上绣的是一大朵牡丹,枝叶繁茂,在牡丹的枝叶下藏这一朵小小的月季,惹人怜惜。费靖月明白崔姨娘的意思,这朵牡丹代表自己,而那朵小月季代表费靖寒,崔姨娘这是在求费靖月护着费靖寒呢。虽然不知道崔姨娘从哪里看出自己一定会答应,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