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靖月跪在殿下,皇座上的男人一直在写着什么,也没有让她起身,她只得一直跪着,偷偷打量着上面的帝王。
承顺帝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面庞苍劲有力,轮廓分明,看起来就是个精明的帝王。样子也是俊美的,和那妖异的男人很相似,只是他多了几分沧桑,几分沉稳,几分阅历。
“起来吧。”承顺帝终于开口了。
此时费靖月的脚已经跪的有些麻了,站起来的是时候站不太稳,承顺帝抬起头看见,让人给她拿了张凳子坐下。
下人已经全部屏退,她知道,他有话跟她说。
“皇上是有话跟小女说吗?”她淡淡的问。
“你胆子很大。”承顺帝看着她道,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像是透过她看着过去。
“你和蕊儿很像,不光是容貌,就连声音,胆色,语气.....统统都很像。”半响他才开口。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是这声音却带着一丝疲惫,九分悲伤。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帝王,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思念亡妻成狂的男人而已。况且,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她只需要静静的听便是。
“朕认识蕊儿的时候是邬王之乱,朕还只是太子。邬王,也就是朕的亲弟弟,为夺皇位,不顾父皇孝期未满,发起叛变,意图篡权夺位。而蕊儿的父亲,当时的镇国大将军为保朕登基被邬王斩杀,若不是他誓死保卫朕,朕也无法登基,甚至会成为阶下囚。
朕登基后,为纪念忠臣,亲临费府,在那时见到了蕊儿,那个朕一生不能忘却的女人。当时先皇后怀着太子却受了惊吓难产而死,朕答应她,登基后便立了她的儿子做了太子。
后来朕便接了蕊儿进宫,但是我们的时光只有短短两年。蕊儿小产后,郁郁寡欢,朕连个皇后都还来不及给她封,她便离朕而去。她那时候都怀孕七个月了,胎儿已经成型,是个女婴,是我和蕊儿的公主,但是却被谭湘雅那个贱人所害,什么都没有了。”
谭湘雅?费靖月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但是她不敢多问,皇帝也不欲多说。只得回去问问齐休離,明月久不在宫中,恐怕也是不知的。
“若是朕的小公主还活着,也和你一般大了,也许长得和你一个样,看着你,朕就觉得朕的小公主还活着。”
承顺帝用情太深,而费靖月勾起他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伤痛,还有寄托。
“離儿的母妃和蕊儿有些像,所以朕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