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血吐多了,即便是他妙手回春,恐怕也是难救啊。
他迅速开出一张方子来,让人抓了来,又巴巴的熬成药汁,碧玺本来要来喂,哪知齐休離一把抢了过来,怀抱费靖月,一口一滴的喂进去,那心痛无比的表情,让三人也心软了不少,也不再怪他。
因为吐血过多,费靖月暂时未醒,碧字三人都被齐休離赶了出去,他一个人守在床边,一夜无眠。
周太医也不敢离去,一早便又熬了汤药,让人端了进去,恐怕这几日他都要在此伺候着,且不说他为臣子,就是他对费靖月的赏识,他也想亲自守着她。
齐休離紧紧握住费靖月的手,嘴里呢喃道:“周太医说若是昨夜能熬过去,性命便无大碍,你不知道,昨夜我有多急,若是月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自当陪你。”
刚进去送药的碧渝听闻他这话,也只能叹了口气,可怜这两人。
周太医说了,费靖月郁结忧思,伤神太重,恐怕得三日才能苏醒。
明月一早便请了旨出了宫,看了费靖月也是一脸担忧,月儿性子如此之烈,如何承受得起这赐婚,若是真的到了除夕之夜,那岂非要她的命。
“明月,我今日便进宫求父皇。”齐休離不愿意再坐以待毙,若是不能求得父皇的谅解,他宁愿和月儿一同赴死。
“皇兄.....”明月还未说完,齐休離已经不见了。
明月只得留下来,月儿如今的状况,她实在放心不下,至少待到傍再回宫去。
盘龙殿。
齐毓枫看着下首跪着的儿子,倔强模样和自己一样,当年的他何曾不是为情所伤,痴情至此。
“父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娶含薇郡主的,哪怕让她做个侧妃!”齐休離态度很坚决,这么些年,他从未对承顺帝如此忤逆过。
但是少有的,承顺帝并未发火,情之一字,让人癫狂,他何曾不是。
听闻月儿伤神吐血,危在旦夕,他甚至想龙体亲临,但是他不能,他身后还有国家。
“離儿,你要知道,你身为皇子,这是在所难免的,父皇也不想逼迫于你,可是那平南候如今却是万万离不得的。”
他没有告诉齐休離的是,平南候昨日又给他施压,言语中颇有不快,因为齐休離将含薇郡主丢在河上便去追费靖月,让她下不来台,那郡主回去便闹了一通,平南候立时求见,颇有些逼迫之感。
“父皇只是迫于南疆叛乱才受制于平南候的?”齐休離听出个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