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费靖月生辰。
今日一早,齐休離便派人送来口信,稍晚会在宛月替费靖月庆生。
碧字三人一早便给费靖月收拾停当,穿上粉红色的轻衣,披上流纱的腰缠,带上叮当作响的饰物,看起来大方得体,又并不高调。
费靖月一早便去过佛堂给张氏请安了,原本按照张氏的意思是要给她大办一场的,但是被她婉拒了,毕竟这府上的姑娘任谁也没有大办过寿宴,她也不想做个出头的椽子,让人闲话。
张氏赞她懂事,也就没有坚持。
给张氏请过安后,她便去了红瓦院,今日付轻柔的气色不错,一早便琴儿服侍了起来,坐着轮椅在院子里逛,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的好不欢快。
“母亲。”费靖月笑着走过去,结果琴儿手上的轮椅,推着付轻柔来到院子里的一颗老树下面。
这是一颗银杏树,如今是新春,嫩芽新出,绿树满枝,与秋日的满树黄叶相较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付轻柔淡淡的笑着,自从自己中毒瘫痪以来,一直是月儿在周全所有,以自己的性子和手段,根本不足以护住一双儿女,倒是这个女儿,小小年纪便果决的手段,她有些心存内疚,这是母亲的天性,即便是子女再有本事,母亲依旧想护得她的周全。
她抚上费靖月推车的手道:“辛苦月儿了。”
费靖月一直将付轻柔当作是最重要的人,她的温柔不争,宽容包涵,一直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暖暖的,却又充满光芒,如今她虽然瘫痪在床,却也是费靖月心中温暖的存在,她轻声安慰着付轻柔,母女间说不出的温馨。
“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惜母亲这样却无法帮你庆祝了。”付轻柔有些黯然。
费靖月不以为意,道:“虽然今日是生辰,但是庆祝也只是个形式罢了,只要母亲安好,便是最好的庆祝。”
付轻柔很是欣慰,女儿懂事孝顺,儿子出息能干,这刚进门的新媳妇也是孝顺乖巧,她即便是死了,也觉得无憾了。
“母亲休要胡说,这上好的日子,不要说不好的话。”
费靖月连忙止住她脱口而出的感慨,倒是付轻柔百无禁忌,如今她已经是废人一个,只要看着儿女平安成长,也就够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人,正是梁凌雪。
梁凌雪原本就是个懂礼的孩子,对费靖樵又是一往情深,自然对付轻柔也是百般孝顺,日日都会到红瓦院陪付轻柔说说话,付轻柔也很喜欢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