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了,张氏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等张氏砸够了,闹够了她才去收拾残局,让几个丫头服侍张氏睡下,也再无多话。
宫里的旨意下来了,希望在年前便让费靖寒出嫁,也是因为七皇子的原因,他已经请婚在明年费靖月的生辰之时迎娶费靖月,五皇子为大,自然必须先娶,索性皇后便让五皇子和费靖寒早些成亲,但是实际却是五皇子如今和太子、九皇子夺嫡斗得是如火如荼,费靖寒,是他一个大大的筹码,早日成婚,免生事端。
张氏病倒了,连宫里议婚的使官过来,都没能见上,也是费靖月刻意使然,使官直接便领去了长姚的院子。
长姚是主母,寒儿是她亲生女儿,她自然是做的主的,与付轻柔商商量量也就将事情办了。
费靖月从旁协助,那使官客气得不得了,任谁都知道,这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他自然是要巴结一二的。
张氏得知此事后,气的捶胸顿足,可是即便如此她又能如何,别说她现在病着,即便她不病,费靖月的意思她也不敢忤逆。
因为现在费府的开销支出,全是费靖月铺子的收入,费墨阳被停了俸禄,流年不利,费府其他的田地门店,也因为打理不当,亏了不少,费靖月虽然不肯帮费墨阳重回官场,但是却愿意拿出大笔银钱开支,这也是张氏不敢多言的原因。
但是她并不知道,田地门店之所以亏损破产,自然也少不了费靖月的因素,她早就让老梁悄悄蚕食费府的产业,这一次,她要彻彻底底将费府握在手里。
一座破旧的宫殿里。
说是宫殿,其实只是一个破院子罢了,院子里只有一颗枯死的老槐树,其余便再无其他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铜镜前面抹着头油,头油散发出劣质的味道,一股浓烈的桂花味,混杂着不知什么其他的味道,让人很是作呕。
但是那个妇人却不觉得难闻,她认真而仔细的上了头油,梳上发髻,别上一根单调的银钗。
她容貌倾城,即便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破落院子里关了十几年,但是那张脸,除了有一些淡淡的细纹,其他看起来并无不妥,还是那么美丽。
“娘娘,该吃东西了。”一个宫婢站在身后恭敬的道。
“我早就不是什么贵妃娘娘了,只是一个罪人罢了。”妇人放下手中的篦子,淡淡的说道。
“可您是冤枉的!”那个婢女急切的说道,生怕她想不开。
“可是他不信,他觉得是我害了墨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