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才,而大寇们都称其七弟。
竹林之内,一张简单的石桌,一壶清泉好茶,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正端坐几之两方对弈,在子夜里一攻一守,一守一攻。
他们弃棋时很专注,白眉黑眉俱下沉又上扬;两人也在说着话,说话的声音很低。
“苏阳,你的棋艺又有精进了。”白衣秀才说道。
苏阳静默一阵,然后苦笑道:“太子若下杀着,半盏茶时分我必败北。”
白衣秀才,笑了笑,道:“你才不过二十出头,但心思缜密,我已经是几百岁的人了。不过,你自己倒要控制得恰到好处,否则年少老成,痛苦自寻。”
“非是老成,生活所迫啊。前辈也如是啊,不然缘何放着太子不做,会与几位前辈过那刀尖舔血的日子呢。”
苏阳莞尔,放子认输。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在这个老手面前还是很不够看啊。
在鬼手和老嫖客柳景卿疗伤的这段时间,苏阳向这个男子学习了棋艺。
“天地辽阔,一个小国的太子算什么。周天皇庭的公子钊不是也被你斩了吗?至于是黑是白,都不过是他人的价值判断而已。”
白衣秀才淡笑,似乎此刻的生活,才是他追求的。
苏阳点头,感慨说道:“天地辽阔,若是执着与某一个位置,的确是会失去很多啊。”
此前他觉得,一个不朽圣地之主,是许许多多人做梦都想坐的,但是当认识紫家人还有齐琪龙小川这些圣地传人后,他觉得,不朽圣地也不过尔尔,还是自由自在要来的舒服。
“你听他放屁,他是被人赶下来的。”
这时候,竹门外,暴君熊的声音,似如奔雷。他举着一只灵兽,像是一座小山一般,这是今晚的肉食。
“轰隆”一声,铁塔般的男子扛着这灵兽径直从外边走了进来,竹居篱笆的门都给撞坏了。
苏阳莞尔,不禁想起了熊败天,这果然是爷俩。
“前辈有难言之隐吗?”苏阳问道。从白衣秀才将姬颢改为郑颢便是可以看出一些
“算不得什么难言之隐吧,只不过是一件往事。”
白衣秀才细细道来,苏阳凝神静听。
原来,在六百年前,郑国初代诸侯王,郑王恒公寿终离世。年仅二十四岁的皇太子姬颢,按遗召继承诸侯伯爵之位,可是还未登基,便遭叔伯与中枢的迫害追杀。此番大变,让他心灰意冷,从此改名郑颢。无奈之下他远走东土,在遇上了六大寇后,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