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她的胃里阵阵作呕,她不愿意睁开眼睛,不愿意看见马栓儿的嘴脸,更不愿意看到自己被蹂躏的肮脏的身体。马栓儿帮她搂上裤子,拴上腰带。凑在她跟前说:“婆娘,裤儿我给你穿起了,一会儿你可不要发疯哈?你我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嫁给我算了!”
娟儿不睁开眼睛,这会儿她没有任何力气,就算马栓儿给她松绑,她也没办法报仇。她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从现在起开始生根、发芽。
马栓儿动手给娟儿松绑,绳子解到一半的时候,娟儿听到马栓儿一声惨叫,又听得扑通一声便没了声响。娟儿睁开眼睛,看到马栓儿斜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一条赤白色的蛇正仰头望着娟儿,蛇信子一吞一吐,还不时摆摆头,她认出来了,这是两年前她放了的一条蛇。也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娟儿正在割猪草,突然手心里冰凉,她定睛一看,妈呀,手里抓住一条蛇,正好抓住七寸,她从头上扯下一撮头发,准备勒死它。小东西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乎还留下两滴泪,娟儿平日里看似生性刚硬,实则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动了恻隐之心,她对着它说:“我把你放了,你也不能害我?”
小东西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脑袋摆动一下,娟儿权当是它答应了,她松开手,轻轻把它放在草丛里,说道:“走吧!”
小家伙游动身体,很快又停下,反身仰着头望着她,她这才看清楚,这是一条赤白色的蛇,她从来没有见过。
“铁蛋,你慢点跑,我跑不过你……”娟儿听到了山子的声音。白蛇迅速钻进草丛不见了。
“山子,你快点儿,快点儿呀……”
草丛呼啦啦的响,铁蛋忽然停下脚步,惊呼:“娟儿姐,你这是怎么了?”
娟儿呜呜……呜呜……说不出话,只能冲着铁蛋摇头。铁蛋扯掉娟儿嘴里的布团。娟儿喘一口气,说:“铁蛋,你快给我解开。”
铁蛋动手解绳子,他看一眼地上的马栓儿,问道:“姐,是不是马栓儿这狗日的把你绑起来的?他咋就跟死狗一样躺着?”
“他本身就是死狗!铁蛋,你听姐说,别跟旁人讲今儿的事,包括山子。”
“铁蛋……铁蛋……你在哪儿?”山子的声音由远而近。娟儿慌了神,她催促铁蛋:“你快点儿,记住姐跟你说的话!对了,一会儿你们也赶紧走,不准救马栓儿这狗日的……”
“姐,晓得了。不过……马栓儿,他会不会真死呀?”
“别废话,我走了。你们自个儿当心!”娟儿蹿出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