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目光目光空洞,如同一尊坐化了了佛像,但她的内心深处犹如泛滥的江河,她厌倦了这样一个穷山僻壤的山村,厌倦了这里愚昧、刺耳的谩骂,厌倦了如今冷若冰霜的亲情……
一家三口各怀心事,狭窄的地窖里空气越发沉闷,憋得人喘不过气来。依稀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时过三更,娟儿突然轻声说:“娘,你们去歇了嘛!我想歇了。”
“我的娃儿啊,你终于肯说话了?好,好……我跟你爹去歇了,你好生歇息,有话我们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娟儿娘惊喜交加,慌忙不迭拉着娟儿爹朝木楼梯走去。嗵嗵……嗵嗵……一阵脚步声后,地窖里回归了安静,娟儿竖耳听着外面的响动。
娟儿爹到头呼呼大睡,这几天匆忙赶路,累得腿肚子抽筋,不服老是不行了。娟儿娘靠在床头一阵长吁短叹后也渐渐合上了眼皮。
天刚刚泛白,娟儿娘就惊慌失措的把娟儿爹拽起来:“他爹……大事不好了……娟儿不见了……”
“啥子呢?你个瓜婆娘……老子千叮万嘱喊你把地窖匟好,你囊个看的人嘛!”娟儿爹靸着鞋奔到地窖口,地窖的门板被撬开了,恰好能钻出一个人,他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娼妇,最好死在外头,不要再回来!”
“你的心肠囊个这么硬呢?她是……她是你的亲闺女呀……”娟儿娘又开始哭天抹泪。娟儿爹黑着脸连拖带拽把她拉进屋里。
娟儿失踪了,娟儿娘茶饭不思,病倒了,娟儿爹也像是干吧了的茄子,打不起精神,他没得脸面再在村上走动,成日里喝得烂醉。马栓儿撞邪,娟儿失踪,一时间成为村上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越传越邪,神乎其神。
山子听说娟儿失踪后自责不已,他觉得娟儿姐的遭遇都是当初帮助他引起的,他在心里保佑她一切平安,将来,他一定要报答她的恩情;铁蛋的内心也莫名失落,他时常忆起那天娟儿被绑在山上的情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娟儿一定有她的苦衷!
马栓儿在娟儿失踪后的第三天意外醒了,马栓儿娘乐翻了天,破天荒给山子送去了十个鸡蛋。山子推脱不肯收,马栓儿娘硬是放下走了。
马栓儿醒来以后身体很虚弱,他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牛鬼蛇神、美女天仙他仿佛都见过了。终归是年轻,没几日,马栓儿就恢复了体力,他在村上走动,大家伙儿都躲着他走,看到他就像看到了瘟神。马栓儿吊儿郎当的去了娟儿家,站在院坝门口大声喊:“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