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
杨智建还沒反应过來。就被扑倒在地上。
借着从树叶缝隙洒下的月光。他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正朝他的项间靠近。却沒有咬下口。
纳闷儿中。他定睛一看。这不是阿黄么。
阿黄还活着。他的心里欣喜若狂。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脊背。阿黄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几下。松开了利爪。
他从地上爬起來。心还在怦怦跳。想來都觉着后怕。若是换做别的畜生。这会儿。自个儿已经命丧黄泉了。
呜呜。。呜呜。。
阿黄低声哀叫。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委屈。
他领着它进了山洞。划燃洋火。快速找到蜡烛点燃。山洞里瞬间充满了柔和的光亮。
环顾四周。一切都沒有变。还跟离开时一样。看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这是一座荒山野岭。方圆数十里无人居住。近乎不会有人上山。杨智建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为确保娟儿的安全。才带她躲进了山里。他之所以无所顾忌。就是因为身边有猛如野兽的阿黄。
杨智建从背包里取出碘酒、药棉。替阿黄清理伤口。在碘酒的刺激下。阿黄呜呜的低声叫唤着。他给它涂上药。缠上纱布。伸手搭在它的背上。
阿黄乖乖的在他的身旁趴下。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
杨智建把剩下的干娘分给阿黄吃。它嗅了一下。把头扭开了。吃惯了荤腥。突然让它吃素食。也真是难为它了。他沒办法。只好轻轻的拍打着它的脊背。似乎在说:“等天亮。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阿黄像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用脑袋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表示感谢。
杨智建望着洞口出神。他心里想。这里非久留之地。呆得时间长了。早晚得出事。
疲惫席卷而來。他搂着阿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
他和阿黄挣扎在火海里。拼命的奔逃。逃到哪里。火苗就窜到哪里……
……
娟儿在铁蛋那儿沒有讨得想要的公道。事实上。她自个儿也清楚。柱子丢了这事儿。怨不得他。可。她就是无法原谅他。
她拒绝了铁蛋邀请她去家里住的好意。两个人在以她唱独角戏的吵闹中。不欢而散。
离开医院。娟儿的心中耿耿于怀。心想:亏你杨铁蛋想得出來。家里多出个女主人。还让我去住。把我当什么了。叫花子。再说了。我跟你爹娘吵成那样儿了。我能去吗。我娟儿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