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一层,传来打钻一样的噪音。妈妈又听见爸爸说,我可以抱你吗?声音好大,好清晰,妈妈猛的回过头。
四处黑漆漆一片,妈妈只能看到酒店床头灯微弱的晕光,抖晃着画在走廊的另一边。没有一点声音,踏在地毯上的声音也没有,妈妈好像走在空气里。
妈妈又去摸走廊灯。这次怎么摸也摸不到,应该就是之前的地方,可就再寻不见了。这时候,却偏执的执着,一定要找到不可,于是就像舞蹈一样在墙上用手臂乱画。一定有的,之前有的。妈妈张开手臂越画越快,越画臂幅越展。突然的,清脆悦耳的一声,妈妈的左手,手掌连手臂一并被一处锋利的不锈钢窗框割裂。黑暗里,身体甚至感觉到一丝甜甜的醉意。
妈妈不再继续摸开关了。因为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割声,那晕黄的灯光关掉了。妈妈完全的,一个人,漂浮在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