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野鬼啊!桐儿是无辜的呀?他这么小,受不了的!
许显纯乐了:“也给刘大人松口吧。”
去了堵口之物,刘文泰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许显纯脚边,嘶哑着声音道:“求许大人开恩,让刘某家眷敛尸,刘某都招,都招啊。”
刘文泰自知家中老小的性命是保不住的,若是不招,这天杀的许显纯怕是要将刘家人一个个虐杀在自己眼前。他怕了,现在只求日后能给个痛快,能让受苦的儿子入得祖坟,安享香火。
刘文泰既然已经开口,自然有负责之人记录供词。许显纯翘着二郎腿,道:“说吧。”
“去岁末,我侄子在半缘阁吃酒,和翊国公的小公子起了争执,我侄儿意外将这小公子的左腿打折了。翊国公一家便来寻我们霉头,我无法,只得四处求人,有朋友帮我搭了蒋冕的线,蒋冕出面作保,让我为小公子医治,若是日后行走与常人无二,此事便揭过。这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当时便应下了。”刘文泰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许显纯,忍住心中悲伤,艰难道。
许显纯听着便觉不对,心中嘲讽,这明显是别人做的局,等着刘文泰钻,偏着这个蠢货还没发觉。
“之后我便与蒋冕多有往来,私下也多为他家看诊。一月初,他以家中夫人有疾之由,请我为之诊脉,实则是以六万两银票行贿于我,让我为他办事,并帮他收买其他同僚,我没能抵住钱财的诱惑,同意了。不久后,陛下回京,很快病重,我等前去豹房诊脉之前,蒋冕派人告知,让我们遮掩陛下中毒之情。但是,大人,我真的没有给陛下下毒啊!”说到最后,刘文泰竟然又哭了起来。
许显纯一声冷哼,呵斥道:“为下毒之人遮掩,串联太医,知情不报,你该死!”
他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早就料到此事不会那么简单,没想到竟抓到蒋冕这条大鱼。
可惜刘文泰不是下毒之人,到手的功劳就少了一份。不过若凭着这份供词,抓住蒋冕审出幕后之人,那便是泼天的富贵!
许显纯心中激动,对着那写供词的锦衣卫道:“让他签字画押,快些。”
那人应了后,看了眼刘文泰肿的和发面一样的手指,有些无奈,只能草草摁了手印,将供词交给许显纯。
许显纯揣了供词,又对卢剑星道:“你马上去通知留守北镇抚司的千户秦湛,让他带人,去把蒋冕家死死围住,我没有到蒋府之前不可妄动。”
又对其他锦衣卫留下一句:“好好看管刘文泰,别让人死了!”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