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有事,我要你们偿命!”
陆文昭嘿了一声,笑了:“诏狱还能做什么?你这个禁军教头不知道吗?本千户实话告诉你,若是你将那两个小畜牲交出来,你家人还有活路,若是不交,我保准儿他们活不到夏天!”
听了此话,周淮安神色不断变换,心中想着:“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若我放弃家人,与禽兽何异?可若是交出孩子,这一路上的兄弟岂非白死?”
看着满地的尸体,他的眼神逐渐坚定,陆文昭明白了他的选择,反手紧握赤絮,立在身前,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自找死路。”
叶孤城一直静静的等着他们说完,看见陆文昭上前被王顺拦下,周淮安满面杀机的冲向陆文昭,叶孤城忙飞身挡住他的去路。
周淮安一心想要陆文昭死,不管不顾的对叶孤城挥剑,再不复往日的谦谦君子形象。
叶孤城随意一挡,他是天阶大圆满,对上周淮安这种堪堪入了地阶的,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可周淮安却被这一挡之力,震得双手虎口发麻。
叶孤城和他一交手,就知此人剑法平平,心中略为失望,也不想再和他耽搁,身形如风,长剑青光一闪,刺出一道青芒。
剑芒之下的周淮安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这一道光,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呼吸间,他的脖颈上就多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口子。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一道血光自他喉头冒出,阳光与这道喷泉交织,炫丽夺目,这是周淮安生前最后看到的风景。
“周兄弟!”虬髯刀客王顺余光看到周淮安倒下,发出一声痛呼,这一分神,陆文昭的赤絮刀,无情的自他肩颈处砍下,直至胸骨处方停。
血光冲天而起,王顺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随周淮安赴了黄泉。
丁修的武艺还在丁白缨和陆文昭之上,也是师兄弟中唯一上了人阶的,他没有随众人砍杀,反倒策马离开了厮杀圈,果真见到了不断弯弓搭箭的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那顺也注意到了他,恶劣的一笑,将弓箭对准了策马而来的丁修。
丁修丝毫不惧,身型一歪,将自己吊在了马匹身侧,催马不断接近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那顺脸色一变,将长弓一扔,抽出了随身带的蒙古弯刀。
这弯刀不过十来寸长,平日里吃个烤肉,在马背上劫掠也许方便。
可跟见其扔了弓,下马抽出苗刀的丁修比,就和玩具没什么区别。
丁修戏谑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