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捉了个纵容走私的活口,回去又是大功一件。
“你是说,范家这样的,山西境内还有七家,带着山西官场一起资敌。是咱们大明朝一手养大的鞑靼和女真?”坐在御花园凉亭喂鱼的江玉燕满眼嘲讽,却依旧笑呵呵的对许显纯说道。
“是臣等监察不力。”许显纯单膝跪地,额头微微冒汗。
“你除了会说这句还会什么?哀家抬举你有什么用?山西都成了筛子,察哈尔若南下,你是让哀家将整个北地送出去,带着皇帝南狩?”江玉燕厉声道,她是真给气着了,她不想落得让自己成为崇祯那样的亡国之人。
“娘娘恕罪,请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必将山西八家和他们的靠山连根拔起。”许显纯整个跪在地上,心中将南镇抚司骂了八百遍,主打军情军纪却丝毫不提山西境况,他不信他们不知道。
又给江彬记了一笔,江彬出身军旅,南镇抚司一干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许显纯不信他们没有通气。
“哀家可以给你机会,两个月,把人查清楚,再和东厂曹正淳一起,去把人给拿进京,通敌叛国的统统诛九族,还有,辽东女真的军报,哀家要你们南镇抚司第一时间呈上,若是比当地的折子慢,哀家就把你挂在后面煤山的树上!听清楚没有?”江玉燕声音不疾不徐,却饱含威胁。
她知道,大明最大的威胁,不在察哈尔,而在建州女真,可自打她做了太后以来,除了王守仁等辽东官员的奏报,辽东一概事情她都不知道。
许显纯虽然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将他挂在煤山,但是还是连声担保。
“娘娘放心,臣必然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儿的。”
江玉燕揉了揉额头,素慧容极有眼色的接过手,她又道:“这样太被动了,你安排下,派些人潜入女真吧,摸清楚他们的军备和上层关系,哪怕是皇太极的绯闻也行,别什么都不知道。银子的话,哀家让户部批。”
“谨遵娘娘懿旨。”许显纯一口应下。
“去吧。”江玉燕挥手赶人。
“臣告退。”许显纯起身离开。
江玉燕琢磨着,若是此间有钱谦益、皇太极,是不是明末的其他人也会存在。想到这里,江玉燕有些激动,对着候在一旁的杨金水道:“杨金水,你去西缉事厂,宣雨化田来慈宁宫。”
“奴婢这就去办。”杨金水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