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摆明了一副必须跟他走的架势。
罢了,身旁无人,她还是稍微低一下头吧,“我医术不精,瞧是可以,若无法医治,请勿怪罪。”
那人听她答应,语气客气了几分,在前引路道,“姑娘请随我来。”
穿过狭小的过道,他推开这船上最大的一间门,床上正躺着一名男子,咬着布快,汗水连连,湿透了衣裳。
屋内灯光极暗,血腥味极重,椅子旁坐着一名白衣男子,他侧坐在旁,看不清脸,可衣服上的血哪怕在这微光也明显到无法忽略。
带路的男子道,“姑娘请。”
顾蓉走到床边,床上的男子忍着痛朝她点点头,唇色发白,脸如蜡纸。
顾蓉拉过他的手臂一瞧,上手臂又长又深的刀伤,凝固着未干的血迹,血却不是鲜红色,透着黑,还有一股奇怪的臭味。
“竹叶青。”她不由低语一声。
董羽见她一眼就能认出,眼底燃起希望,关切问道,“姑娘认得此毒?可有解?”
“此毒取七种毒蛇提取炼制,制作方式极为简单,但解起来比较复杂,我暂时不确定他中的是哪七种蛇毒,但是我可以暂时压制住,使毒气不扩散。”
“如此,还请姑娘医治。”
顾蓉算了下时间,想着自己大概是可以撑上一个时辰不犯困,遂准备施针,吩咐道,“还请去烧些热酒,越烈越好。”她又对着床上的伤者道,“我现在要开始施针了,这过程中你可能会觉得各大穴道有些麻,全身无力,还会痛,这是必然的,请忍耐。”
男子苍白着脸点头应是。
顾蓉一针便扎了下去,一起一落一针,转瞬便行了十多针,她扎破男子指尖,有黑色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触目的黑。
她掏出手帕,沾了一些。
董羽很快就带了热酒回来,顾蓉倒出一碗,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想来是好酒。
顾蓉叮嘱道,“酒很烫,我要把它浇到伤口上,会很疼。”
伤者再次点点头。
顾蓉见他受此刺肉入骨的刀伤,连声疼也不喊,心底也是佩服。她不再啰嗦,一碗烫酒倒在他的伤口上,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按住了他的手臂,防止他剧痛之下会触碰伤口,显然极痛,他全身绷紧,却未能忍受,晕死过去。
顾蓉见他昏倒,松了手,这才仔细观察丝巾上的血迹,她将手帕反复闻了好几遍,沉思片刻,提起一旁的笔,写下药方。
“等船停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