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的举动,定定的看着他包扎。
人若痛半分,也想伤人三分以缓痛意,神智无法完全清醒,此刻她心里的苍凉,怕是无人可知。
包好手指,谢意顺势握住她手腕。
顾蓉却挣了一下,把手收回,道,“我没事。”
她起身,窗户开着,有零丁雪末飞入,从这看去,三楼雪花漫天飞舞,
屋内还是热的,顾蓉的心却一点点硬了起来,道,“谢意,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将手上的手帕扯了下来,放在桌上,又道,“不要再徒增我的困扰。”
不应该的,她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情爱这个字眼……她在丁修焱身上也曾付过真心,也曾想停下步伐安稳一声,可惜命运捉弄人。
古有名言,情字误人。
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淡然,就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一般,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相遇,没有重逢,没有关心,也没有那些心动的时刻。
顾蓉冷漠得从始至终也再未看过他一眼。
咯吱声响,她打开了房门,走下楼,一楼正是热闹时光,娇艳的美人在台上弹着琵琶曲,幽幽怨怨,好似诉说红尘俗世。
三楼屋内寂然无声,旁物何其多,却似乎又只有一帕,一琴,一失落人。
顾蓉出了听玉阁大门,一阵冷风袭来,马夫牵来了马,她翻身上马,轻轻驾了一声,驱着马走了。
马儿很快消失在东街口。
那牵马的马夫正待回马厩去,很快从楼里又出来一人,马夫见他一身玄色官袍,脸色有些阴沉,吓得不由自主往旁连退数步。
他厉目冷眉问道,“人往哪去了?”
马夫被吓得腿软,“往……往……”他手摇晃指去,正是顾蓉消失的方向。
谢意追了上去。
雪撒在地面,很快就连成一片雪白,马儿奔起来踩出深浅的脚印。
理县的路很远,越往南走,雪渐渐小了,直至夜黑,深深暮色,再无雪花飘落,冷冽的寒风刮在人脸上,久了生疼。
更深风重,顾蓉投宿客栈。
小二是个眼尖的,见她外衣虽有些潮湿,又是半夜投宿,可这狐狸毛的大斗篷,可极为贵重,想来是个有钱的主。
小二殷勤的引着她上楼,收了银子,按照顾蓉的吩咐打来热水,又给她上了两份热菜,很快送来了火盆。
“姑娘若还有别的吩咐,随时叫我,今夜我当班。”小二堆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