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搂着她,半晌未有动作。
顾蓉也好不到哪去,脸颊绯红,眼眸似水,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把持不住。
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
半晌,他终于开口,“边关告急,我一会就得走了。”
顾蓉诧异,“可是东岳作乱?”
谢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情况比较复杂,不用担心。”
顾蓉嗔道,“臭美,谁担心你了。”
谢意本来已经放开了她,闻言不由得又把人捞回来,要挟似的道,“你居然不担心我!”
“担心担心!”顾蓉求饶,一时笑的似花枝乱颤。
一时间怀中温香暖玉,谢意动容,低低的叫她,“蓉儿……”
谢意四更天走的,顾蓉被他缠着说了一夜的话,困得不行,见他起身要走的时候,却突然生出几分不舍。
却见谢意掏出一枚吊坠。
顾蓉认得,正是当年他送于她的那一块。
“这块吊坠是谢家传家之物,如你需助,持此吊坠,谢家定会相助于你。”他将吊坠给顾蓉戴在脖间,又道,“父王身体不好,母亲也顾不上管教君宛,你若有时间,替我多多管着她。”
“蓉儿,等我回来。”
顾蓉被他拥在怀里,顺从的点点头。
寒风呼呼的刮着,半夜下起了雪。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管家来禀,有客上门。
“小姐,来了位官老爷,说要拜见你。”
顾蓉接过拜帖,打开一看,落尾云裕二字龙飞凤舞,笔劲浑厚。
这么快,就上门了。
到客厅的时候,顾蓉摈退了下人,一个人走了进去。
云裕正在观赏堂上的画,听得脚步声,开口道,“这画我许多年前见过一次,不曾想今日,又见到了它。”
顾蓉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自己从盐都带回来的竹林图。
“云大人真是好记性。”顾蓉笑着坐在主座上,“儿时随意涂鸦而已,大人莫见笑。”
“姑娘好笔画。”
他意有所指。
顾蓉端着茶,闻言只是笑笑。
“我儿呢?”
顾蓉浅浅的笑道,“我想让大人替我办件事。”
云裕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
“我知你与方家有些交情,不过呢,方家如今气数已尽,还请大人推波助澜一把。”
云裕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