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人正伫立而候。
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的不真切,顾蓉却一眼就认出了是谢意。
顾蓉内心一滞,朝拱门旁飞快的闪过。
许是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她,谢意终于不等了,转身离去。
顾蓉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目光幽转,面色怔然,似乎也很迷惘,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夜,她又做了梦。
梦见那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山洞中有些涩赫的谢意。
俊朗飞扬。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怎么看,也不觉得厌倦。
转眼间场景一换,飞鹰面具下,谢意的声音陡然响起,“知道怎么做?”
地上的顾叔疼得血色全无,臂膀和心口鲜血直流,拉着她的手嘱咐她说,蓉儿,顾家就靠你了。
睡梦中,顾蓉喃喃的喊着顾叔,神情痛苦,幻梦挣扎。
一梦大醒,竟不知身在何夕。
秋意见她醒来,喜道,“小姐,可有哪里不适?”
顾蓉撑坐起身,额间满头大汉,摇了摇头,问道,“什么时候了?”
“小姐,晌午过了,我见你睡得太沉,就没叫你。”
她恩了一声,翻身而起,秋意跟在身旁边伺候边道,“今日一早,谢王爷带着媒人来下聘,老爷已经答应了,两家交换了小姐和世子的生辰八字,打算将谢王两家的婚期定在下个月二十六,婶婶说下个月二十六宜嫁娶。”
顾蓉愕然回头,“上门提亲?谢家?”
“对啊。”秋意回道,“聘礼是三万两黄金、二十箱珠宝玉器、百亩良田、还有商铺等等满满当当的全堆在院子里。”
他居然还记得她在路途上打趣的话?居然真用三万两黄金做聘礼?
谢王两家定亲的婚事瞬间传遍了帝都。
顾蓉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顾蓉心烦,想要出门去走走。
她一个人骑着马,漫步目的的走着,放眼看去,景色葱郁,歌舞升平,繁华如斯。
不知不觉就走远了,顾蓉停下了马儿,找了个干净的茶棚要了一壶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就是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捋一捋思绪,清一清过往。
元国历年十八年间,她去赴会,船上遇到的那个面具人,居然是谢意。
顾蓉脸色平静,往事却在心底一点一点被掀开。
她那时候想的也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