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峦城,月色正如勾。
近日王家和上官家结为姻亲关系,百姓们都以为是皆大欢喜的美事,不料没过三天,王淹亲自带人,请上官家的二公子去衙门坐了坐,这一坐,直到第二天也没放回来。
上官付去要人没要到,气汹汹的进宫和皇帝说了此事,又被皇帝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回到府中后气得在院子内破口大骂。
“父亲!”上官文奇阻止他道,“二弟鲁莽,你怎么也跑进来瞎掺和,这件事终归到底,是二弟有错。”
上官付一天内吃了两处气,皇帝把他晾在御书房半日才姗姗来迟,他此刻已心火气盛,道,“我瞎掺和我当初不遗余力的给他卖命,现在他高高在上了,就要过河拆桥,我咽不下这口气!”
“父亲……”上官文奇无奈,他这个父亲就是脾气火爆,“婉儿就快出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怪那个贱女人,给王淹通风报信,不然他怎么可能抓到蛛丝马迹,我当初就该一刀下去结果了她泄恨,跟她娘一个样,贱!”
上官文奇越听越无奈,最后干脆冷了脸,“父亲,三妹……算了不说三妹,二弟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若是想让上官家成为第二个方家,你就使劲闹吧,你再闹,明日我就奏请皇帝,辞官不做!”
方家的覆灭固然有各种原因在里面,其中最根本的,还是触动了皇帝利益,这才会落得一家人死的死,逃的逃,他不想让上官家成为第二个权利的漩涡。
听到上官文奇的话,上官付面色一愣,随即道,“你在威胁我”
“父亲认为是那就是吧。”
两父子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上官文奇率先拂袖而去,连着几日,再也没来打过招呼。
峦城的夜风还是很大。
谢王府内。
忙了一天的谢意,此时正放下笔,唤了明八进屋,吩咐道,“加急送到南境给董羽。”
“是。”
见他似乎还有话要问,明八接过信,安安静静的等着。
桌旁谢意想起事来,果然问道,“有消息了吗?”
明八知道他问什么,很快摇了摇头。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谢意目光落在一旁,缓缓抚上短刀,刀鞘娇小,上面嵌着一颗细小的宝石,自言自语道,“启鸳找回来了,却不一定有机会再送给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吗蓉儿从始至终,都不想嫁给他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