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来:“司南袋不是还掉了吗,怎么咻一下回来。”
“那也用不着一整晚吧,”白梨还是不放心,“你妹妹住得很远吗?”
“你担心这个干什么,他是妖狱首领,就我妹那个水平,不能把他怎么样的。”赤婴都有点烦了,“可能就是回府睡觉去了嘛,他……毕竟是人啊,晚上要睡觉的,对,要睡觉的……”
两只狐狸正扯皮呢,就听得院门呜地一声被打开了。
“你看,我说没事儿吧,”见着来人是苏越,赤婴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回来了。”
白梨一愣,赶紧跑上前去:“你怎么才回来啊?”
苏越不知这句劈头盖脸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吗?”
话音一落,他就看见白梨身后的赤婴正在夸张地摆手。
赤婴用力指了指苏越,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哦,我回府睡觉去了。”苏越收到赤婴的信号,接上了话。
白梨张了张嘴,啊了一声:“原来真的是这样。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白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
苏越见她低头浅笑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地一软:“我与牙鸢此去宁阳,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好好呆在邵宅,不要出门。”
“知道啦。”白梨抬头,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苏越下意识想制止,可硬是忍住了。
“牙鸢。”苏越扭过头,叫了树上的白鸟。
“这儿呢,”牙鸢的声音从苏越身后传来,透了一股得意,“如今我还是能骗得过苏将军啊。”
白梨跟着一起傻笑。
“走吧。”苏越没有理会牙鸢的沾沾自喜,转身就走了。
见苏越头也不回,白梨的笑有点凝固,随即又努力笑了笑,进屋睡觉去了。
这一觉,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有起伏翻滚的浪花。
阳光时隐时现,大鱼在水下沉浮。
白梨坐在船上,看着身前的苏越。
他一直背对着自己,似乎永远有自己的秘密。
等白梨睁开眼,鼻尖是自己毛绒绒的尾巴,外头是渐渐热闹的夜。
只是她知道,今日之后,大约很久都见不到苏越了吧。
白梨叹了口气,又闭上眼接着睡。
还是梦好,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