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行走人间,总要麻烦别人多多照顾的。”
月亡听这话有理,点了点头,又往身后一指:“这都是在血牢中呆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妖,如今承蒙姑娘相救,别的一时拿不出,故而我们准备了这个——”
说完,月亡冲身后摆了摆手。
那个在血牢中与白梨说过话的姑娘娉娉袅袅地走上前来:“五荷见过白姑娘。”
五荷一边行礼,一边递上自己手来。
张开手心,里面是一颗晶莹透亮的灵。
“这?”白梨不解。
苏越却是看懂了这其中的意思,上前一步拒绝道:“你们给她李怀远的人灵,究竟是谢她还是害她?”
月亡忙赔笑道:“公子误会了,这确实是李怀远的人灵,但是我们已然涤净,断断不会伤到白姑娘。”
白梨拉了拉苏越的袖子,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刚刚杀了李怀远,”苏越回过头,面上很严肃,“方才李怀远死得有多惨,你也听见了,这枚人灵中的怨气与恐惧太多,更别说还承载了李怀远这一生的七情六欲,你如何能承受?”
“啊?怎么会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月亡忙笑着摆手,“这位公子倒是明白人,您不是妖,竟也懂这些。”
苏越黑着张脸,没有回答。
月亡并未介意,接着解释道:“公子说对了一半,李怀远死得惨,人灵中的恐惧确实多。”
“既然如此,你还要给白梨?”
“公子听老身解释……”月亡作了一揖,“方才李怀远濒死之刻,我们几个同时吸收了他的人灵,但未与自己的妖灵融合。”
说到这儿,苏越突然一愣,明白了过来。
“我们只接下了——”月亡点了点头,“公子所说的,李怀远这一生的七情六欲,与死亡前的恐惧。而如今吐出的这颗人灵,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质了。”
白梨眨了眨眼,稍微听明白了一点。
可她转身去看苏越,却见他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苏越?”白梨又扥了扥他袖子,“你怎么了?”
苏越回过神,勉强地扯出一个释然的笑:“没事。”
“至于为何让他死得这么惨,除了我们想出气报复的私心外,想必公子如此博学,应该也知道原因吧?”
苏越轻笑了一声,听着倒像是自嘲:“怨气与恐惧很少共存,死得越惨,恐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