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点点头:“大约是这样。”
白梨不解:“那这些……是幻术吗?”
白梨想不到别的解释。
苏越思索了片刻,又把牙鸢叫了过来。
听完苏越的话,牙鸢也是有点没回过神:“会不会就只是指南针坏了?我当时来风间谷,手上也没有指南针,就是一直往北飞,一日不曾停歇。”
哪有这么多玄乎的事儿啊?
“你去试试看,”苏越没有直接回答是非,“若是能碰上,哪怕扯下一根毛也好。就说明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行吧。”
牙鸢虽然还是觉得这两位做主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们也少有失算的时候。
反正也不少块肉,试试就试试。
这些鸟虽大,那还能大过……
牙鸢纵身跃起,双翅一展。
哎呀!这些日子憋屈的,可好久没有用真身到处晃了呀。
遮云蔽日。
白梨抬头望去,想起初入囚山之时苏越与她说,牙鸢的真身纯白,翼展之宽飞翔时如乌云蔽日。
当时她还不信。
可如今许久不见牙鸢显出真身,如今看到她这展翅翱翔的样子,白梨脑中第一个蹦出的词,还是遮云蔽日。
牙鸢久未这般自由自在,又肩负了苏越给的重大使命——揪一根红鸟的鸟毛来,这会儿牙鸢迅速穿梭着,甭提有多痛快了。
可渐渐地,牙鸢发现自己快活不起来了。
因为无论她速度多快如疾风,角度多刁钻古怪,还是怎么都碰不到空中那些慢慢悠悠的红鸟。
要说这些红鸟是幻觉又谈不上,因为即便牙鸢想要从他们身体中穿过,也从来没有成功过。
牙鸢笑不出来了。
她从最初的畅快翱翔,渐渐变成了穷凶极恶地追逐攻击。
但结果终究都是枉然。
最终,牙鸢居然是垂头丧气地飞回了船上。
“怎么样?”白梨迎了上去,见到的却是牙鸢话也不说的摇了摇头。
苏越心中了然:“无论这些红鸟是不是幻术,都不会是偶然存在于此的。”
“那是和风间谷有关吗?”白梨着急地问道。
“大概八九不离十,”苏越点了点头,“这也许就是风间谷的一道预警线,就像——”
苏越说着,看了一眼牙鸢:“囚山不也是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