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之上。
苏越看着眼前的白梨,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问道:“方才从瀑布外下落的时候,瀑布上的水可曾溅到你身上?”
白梨眉心微动,语气依旧防备:“我想碰的,但是没有去碰。”
“那就是有可能溅到了?”
白梨面上更加警惕起来,但因为依旧与苏越四目相接,老老实实的话就从嘴里自然而然说了出来:“有可能吧。”
苏越心中了然,这些日子以来,他知道白梨并非那样心志不坚定。
无论是学习法术,还是了解历史,只要是苏越要她学的,她几遍嘴上嘀咕耍赖,但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做完的。
可这才到风间谷多久,白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要说没有沾到柔魂水,苏越是不信的。
“小白,”想清楚了这一点,苏越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不少,“这些日子,我教了你不少,也与你并肩战斗过。只是……”
苏越轻笑了两声:“我还没亲自体会过你的能力呢。”
白梨闻言,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剔骨从袖口中慢慢划出,在手掌中握紧。
苏越看了一眼白梨手中的剔骨,假意好奇道:“这是何物?”
白梨被苏越问得一懵,低头看了看。
剔骨……
记忆如断裂的绸缎被大风扬起,上面的花纹断断续续,看不清全貌。
葫芦镇,杨不行。
白梨一锤下去,灵器粉碎。
苏越在一旁看戏浅笑,让杨不行不要藏私。
下一刻,苏越面目严肃,不让杨不行取走白梨的妖灵。
再下一刻,树林之中,白梨小心翼翼地问苏越是否生气。
苏越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我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好你。”苏越的话打断了白梨飞扬的思绪。
白梨猛一抬头,表情有了一丝明显的松动:“苏越……”
苏越心中暗喜,让白梨自己多多想起现实中的事情,是有帮助的。
可这个时候,周围的村民开始突然变得不同起来。
他们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一个个都面部可憎起来,拿着手中的农具,像一群渐渐围住猎物的狼,从白梨身后开始聚集,慢慢向苏越围堵、靠近。
白梨目光有些涣散,时不时地甩甩头,似乎是在现实与幻觉中挣扎。
“白梨!”苏越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