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从门口走了出来,一双淡蓝的眸子当中并没有他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稚气,更多的则是对生的漠然,因为对于已经不知道在这场角斗中杀戮了多少的他,似乎杀人只不过是手起枪落的事情罢了。
他的手中银枪光芒闪耀,一身血色的布衣似是渴望着鲜血的洗礼。
“好了,放战俘。”主持人回头冰冷地对身后守卫说道,毕竟这次他们诺克萨斯所捕获的战俘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发指,否则他们也不会提前开办这场盛大的绞肉大赛。
随着角斗场内另一旁的铁闸门的打开,三百战俘也宛如潮水一般涌入,一双双渴望生存的眼睛当望向赵信的时候,充满了嗜血的残暴,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诺克萨斯的角斗士,说的难听点他便是诺克萨斯的侩子手。
面对那三百双仿佛豺狼般的眼睛,若是换了之前的他一定会心生恐惧,但是现在的他,不会。
因为他现在已经对那鲜血的喷射出现了麻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杀人产生了些许快感。
少年将长枪紧紧地握在手中,随后双腿猛地一用力,他整个人便飞向了其中一名战俘,就在少年与那战俘接触的一瞬间,没有惨叫,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他的头颅便已经倒飞了出去,赤色的鲜血溅在了四周的地面上。
少年先是甩了甩长枪上的鲜血,然后一双丹眸望了望四周,似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妻儿都死在诺克萨斯的铁蹄之下,众多战俘飞快的朝着少年的方向奔来,一柄柄闪着寒芒的武器,看得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少年手中的银枪仿佛化作了一柄银赤色的绞肉机,随着眼前血肉横飞,少年的眼眸当中竟然出现了些许欣喜,仿佛他在做什么他喜欢做的游戏一般,而不是在做一种极为残忍的屠杀。
“大人,西方的军队遭到攻击,您是否....”就在在场观众正看得兴起的时候,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忽然走到了那角斗场负责人的身旁小声的说道。
“让他们再坚持一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够坚持多久。”那负责人挺着大大的啤酒肚饶有兴趣的看向角斗场中央,似乎并没有在意那中年人说的话,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使得中年人的眼睛当中出现了一丝隐晦的厌恶。
“对不起了大人,您的军职可能会被皇帝大人拿掉,因为西方已经失守了。”那中年人的耳畔忽然响起了些许魔法的波纹,然后他神情凝重的望向了那正在观看着比赛的老者,声音阴沉的说道。
对于诺克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