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雪长跪不起,陈思邈透过门缝看的心急,抓耳挠腮,要不是她事先嘱托过,要不然她早就推门进入了。
“袁蛊师,你可要想清楚啊,我也不想看到硝烟四起的南疆实在迫不得已。”
她的话语中没有一点点威胁,反倒是浓浓的劝告。
傅榕雪把所有的利弊全部告诉他,剩下的抉择交给袁玉春手上。
他口气松动,又似乎疲惫不堪:“你先起来吧,让门外那个小丫头也进来,我都听到她挠门的声音。”
陈思邈闻言直接推门进来,脸上没有一点偷听被抓包的羞愧,大摇大摆把傅榕雪扶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膝盖隐隐作痛,傅榕雪也只能咬牙坚持,直直盯着袁玉春。
他给每人沏杯茶,热气氤氲,看不清彼此的脸色。
“其实我也想帮你,但实在无能无力。”
“此话从何说起?”傅榕雪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甘冽又不失甜味,像雨后的味道。
“蛊毒难解,更不用说情蛊,如果不是恨之入骨的人,是不会用这种蛊毒的,因为制作解药的的药材——覃草,除了南疆皇宫,任何地方都不敢种植,如果被发现,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傅榕雪握着茶杯的手收紧,原来凝皇后已经恨透了他们,直接用了最狠最毒的药。
“如果我们拿到覃草呢?”傅榕雪抬头问,手指关节泛白,脸上也一阵郁色。
“只要你们能够找到,我就为你们研制解药。”袁玉春正色道,不带任何开玩笑的色彩。
陈思邈左右看看,从桌子底下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让她不要答应的太快。
傅榕雪一意孤行,坚定道:“好,我一定会把覃草带回来,希望袁蛊师别忘了自己坐下的承诺。”
“南疆人所说的话会做到。”袁玉春并未起身,淡定喝完杯中茶水,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他失笑,原来为了心爱之人,竟然可以如此的心急,不管其他任何事。
陈思邈问了一路,最后总结一句话:“覃草是什么?怎么找覃草,现在该怎么办?”
“袁蛊师不是说了吗?当然是要去皇宫里找。”傅榕雪倒是悠闲,还让暗卫提前回到客栈叫李连赶紧把吃的准备好。
“你们回来了,今天这么早,进展的很……顺利?”本来高兴的话在看到陈思邈那张沮丧的脸硬生生转了一个音调。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傅榕雪洗干净手,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