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说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怕?不可能,就算我犯下弥天大错,只要我爹还在院首位置坐着,谁都不敢动我,对了,你们敢对外公布这件丑事吗?”
傅榕雪垂眸不语,她说的没错,他们不敢,且不说王府的面子,就贺惠兰本身的对象是公子韬,牵扯王府,丞相和翰林院,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就是整个南越的笑话。
被戳中心思,贺惠兰越发狂妄,指着她的鼻子骂:“所以你样样都比不过我,凭什么夜哥哥爱的是你?我比你先遇到他,青梅竹马,都是你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我恨你,巴不得你去死,可你现在照样弄不死我,傅榕雪,很挫败吧,哈哈哈,这就是你比不上我的原因。”
她说了一大串,准确来说就是她身份高贵,傅榕雪就是脚底下的泥,直到贺惠兰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傅榕雪淡定摸了摸耳廓,偏头问:“这些都是你爹,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
“哼,我爹的东西就是我的,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那如果你爹靠不住了呢?”她再次轻声问,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含义。
贺惠兰立刻警觉起来,反问:“你什么意思,还想给我下套?我才不吃这套。”
傅榕雪无奈摇头,事到如今,她还保持着她的霸道思想,不知悔改,回想临来前夜惠冥交代给自己的消息,她抬头道:“你应该知道你爹买卖官职的事吧,否则,一个翰林而已,出手的东西比王府都要好。”
她随意抛出怀中的玉珏仍到她的面前,挑眉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
贺惠兰嘴唇发颤,一天遭到接二连三的打击,她现在已经有些麻木。
玉珏入手温热,是块好料,她十分熟悉,她爹时常把玩,竟然在她手上。
“你爹动作太大了,以权谋私,你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爹还有命吗?”傅榕雪娇笑开口,“你自始至终都靠着你爹作威作福,我现在好奇你今后的日子了。”
“你不能!傅榕雪,小贱人,你要是敢我就……”
“就什么?你三番两次陷害我的孩子,没把你碎尸万段已经是我仁慈,些许惩罚也不能让你长记性。论贱,你才是第一。”
傅榕雪身体前倾,笑的灿烂。
贺惠兰发狂冲到木栏前,十指紧紧抓住,眼睛瞪圆:“傅榕雪,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要钱?还是想要我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