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赈银搬下山,回头就看到她对铁盒犯难。
抽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盒子上的锁应声碎开,傅榕雪倒一口凉气,这若是落在身上,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她踮起脚朝盒子里面看,一封封密信摆在里面,足足有两指厚。
傅榕雪跟他对视眼,不约而同想到王姜二人说的那位,这些应该就是跟他们的书信来往。
“果然,发来看看。”傅榕雪边说边撕开一封信,随即皱眉。
这上面都是一些简短的句子,还用特殊的物品代替,实属难猜。
她放弃塞进他的怀里:“算了,还是你看吧,我去盯着赈银。”
傅榕雪偷懒惯了,把这种费脑的事情推给夜惠冥的行为没少做,毫无心理负担跑去外面。
夜惠冥宠溺笑笑,找个地方坐下,一点点审阅这些信。
可惜太多,只能看到一半就必须下山。
赈银本就是要交给灾民,夜惠冥先斩后奏,让人拟定受灾人员的名单,把银子按比例发出去,还留下人帮忙建造房屋。
姜县令虽然天天去看望这些人,但只是为了安抚人心罢了,真正要做的实事没几件,为此他们还耽误几天才返回京城。
坐在马车上,傅榕雪突然想到信,枕在他的腿上问:“有线索吗?查到是谁干的?”
夜惠冥悠闲翻页,反问她:“你觉得会是谁?”
她沉吟会儿,认真思考,王凯之对幕后之人忌讳莫深,可能够接触到层面有限,很有可能是姜县令牵线搭桥。
缺钱,又想让他们死,肯定有前科,答案浮出水面。
“叶肖,是不是?”
“还只是猜测而已,我会把这件事禀告皇上,让他处理。”
夜惠冥默认她的答案,合上书转而把玩她的头发。
谁知傅榕雪摇头:“不能告诉皇上,你也说了是猜测而已,况且,姜县令一开始就知道你要来,布置好圈套让我们跳,而叶肖举荐你过来,我总觉得还有诈。”
夜惠冥一向在这种问题上对她宽容,点头:“好。”
她觉得没趣,翻个身蜷缩闭目养神,快睡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就能看到霜霜了。
快要入睡前,她还不忘叮嘱:“对了,或许还能从他们两个口中审问出点东西。”
她说的自然是王凯之二人,其余山贼都交给临时的县令,按罪处罚,只有他们被带上京城。
“没问题。”夜惠冥温柔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