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我吵醒你了吗?”她刚刚睡醒,眼睛还是湿漉漉,像误入林间的小鹿。
“没有,我睡的太久所以醒的早而已。”
夜惠冥抬手把她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主动汇报身体状况:“头还有点疼,但问题不大,没有其他难受的反应,你可以放心。”
经他这么一弄,傅榕雪坐起身,睡意跑个精光。
“昨天的意外……真是吓人。”她心有余悸说,俯身抱住,脸埋在他的腰腹处。
夜惠冥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换个姿势让她躺的更加舒服:“你真的以为是意外?”
“难道不是?”她诧异瞪大双眼,看向亚喀房间的方向。
“嗯,我之前看到了横梁的切面,发现是人故意切断的。”
“可是他看到时还特别震惊,还请大夫,如果真的是他干的话,是不是太矛盾了。”
傅榕雪平静说出疑点,当时她也观察亚喀的表情,虽然看到满身是血的夜惠冥有些吃惊外,叫大夫也丝毫不迟。
“我只能死在外面的意外,若是在世子府出事,他也有不小的麻烦。”
邻国亲王死在东林,国主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傅榕雪听了他的分析,觉得确实有点道理,摸着下巴问:“那东林的国主知不知道我们来了?”
夜惠冥眨眨眼,难得有几分窘迫:“不知道,当初我只想着带你过来游玩,免得太过麻烦。”
国主如果知道,肯定各种宴会不断,他们游玩的体验确实挺差。
亚喀肆无忌惮软禁他们,就是因为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跟他一起出入才正常。
傅榕雪翻个身,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虽然有绷带阻隔,但下面还是秃了一块。
“你的伤不疼?能够剧烈运动吗?”
话题转的有点快,夜惠冥没跟上她的思路。
“你说,如果我放火一把烧了这世子府会如何?”
夜惠冥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默契道:“府中大乱,没人会在意到我们。”
“这只不过是皮肉伤罢了,带你出去不在话下。”
她得意打个响指:“你果然是最棒的。”
夸奖十分受用,夜惠冥特地下床帮她扯掉床帘之类易燃的东西放在一块。
傅榕雪埋头在药箱里,半晌一身药味过来,瓷瓶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