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唯有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李青悠不明所以的手一抖,忙将被子又掀开,有点自责道:“是压到伤口了吗?”
张铁牛后脑勺对着她摇了摇头,闷声说不是,李青悠还以为他在安慰她,更愧疚了,早知道她该再轻点的。
屋子里陷入到了短暂的尴尬。
李青悠坐在凳子上,想着该说点什么,酝酿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天婶子的事……对不起。”
哪怕不是她动的手,却也跟她脱离不开关系,更何况张铁牛这么的帮她。
张铁牛闷声说没事,那股子劲儿还没过去,他不敢抬头,生怕被看出端倪来,他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李青悠不方便再待下去,站起来告辞,“那只鸡你留着补补身子,嗯,给婶子也补一补,我就先回去了。”
张铁牛不放心想送送她,却又碍于小张铁牛的不安分而无法起身,只能看着她离开,直到脚步声走远了才忿忿的捶了下床板,“没出息的东西。”
李青悠想着冯铁嘴既然出现了,就说明他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说不定第二天还会来继续没演完的戏,所以第二天就没出门。
结果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人来。
许是受了伤在家里休养吧,听沈四说冯铁嘴被打的挺狠的,满脸都是血。
有心想去看看他,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却苦于不知道他的住处而罢休。
尤其是这种时候,她又不好去打听,就只能干等。
只是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焦虑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李青悠过的有些艰难,以往那些邻居虽说嫌她晦气吧,大面上却也过得去,最多就当不认识。
可是眼下却不行了。
自从冯铁嘴说会牵连到整个胡同,就有原本不喜李青悠的人琢磨着把她赶走,这其中以铁牛娘为首。
张铁牛替李青悠出头打了冯铁嘴的事自然瞒不过她,而这几天儿子都住在衙门里没回家,铁牛娘就将这笔账记在了李青悠头上。
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秦绣。
李青悠是她的情敌,自然早赶走早省心,只不过秦绣是个未婚女子,不好出头,就跟在铁牛娘身边帮腔。
而其他邻里们也跟着一窝蜂的参与,毕竟这是关系到所有人利益的事。
李青悠倒是也不怕,怕也没用,她已经准备好了兵来将挡。
这天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