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为了你神魂颠倒的……”
“还留野男人跟家住,谁知道你还是不是清白身子?”
“你这样的就该浸猪笼……”
阿弟原本紧绷着的小脸顷刻间染上戾气,攥着小拳头就要扑过去,哪怕他打不过这膘肥体壮的妇人,也要咬下她一块肉下来。
李青悠一把抓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再转向狗蛋娘的时候冷笑一声,“你尽管骂,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以后让你儿子小心着点,下次被我遇到他,保准打的比昨个还严重。”
与泼妇当街对骂太丢份,是人总有软肋,孩子就是当娘的软肋,甭管李青悠是否真的能动手,但确实吓住了狗蛋娘。
她家狗蛋才十岁,比李青悠小着好几岁呐。
“你……”狗蛋娘气到说不出话来,扭头狠狠瞪着醉醺醺的张木匠,“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木匠摇晃着走过来,眼珠子瞪的溜圆,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你敢,信不信俺一拳头揍的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李青悠岂是被吓大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退缩换不来理解,只会换来变本加厉。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李青悠嗤笑,甚至往前凑了一步,指着自己的脸,“来啊,往这打,然后咱们就衙门里见,看你这院子够不够赔的。”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进衙门了,习惯了就好了。
百姓怕见官,张木匠这下也老实了,酒都醒了几分,恨恨的丢下句,“俺才不跟妇人一般见识。”就回身进了屋。
没了张木匠撑腰,狗蛋娘也就闹不起来了,又怕李青悠真的找她儿子的麻烦,就只能忿忿的瞪她,企图用眼神杀人。
“就这两下子还出来嘚瑟,也不嫌丢人。”李青悠回给她一记讽笑,拉了阿弟往外走,“咱们走,木匠有的是,我就不信没了他这个臭鸡蛋,咱们还不做槽子糕了。”
阿弟被李青悠牵着手,回过头朝着狗蛋娘呲牙一笑,眼里的狠厉却让她脊背生寒,竟生生的被吓退了一步。
等到阿弟再一转头,却发现李青悠停住了脚步,就见她看向张家大门外坐着的小徒弟正哭天抹泪。
“太疼了吗?”李青悠从纸包里拿出一块桂花糖递给他,“别哭了,这个给你吃。”
这是她来的路上她给阿弟买的,见小徒弟哭的可怜也挺不落忍的,叹了口气道:“不然你就别在这学了吧,干什么还不吃口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