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出来,见张铁牛通身是汗,后背都汗湿了一大片,拿出帕子递过去。
简简单单的白色布帕带着少女的幽香,张铁牛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给,给俺的?”
李青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指了指他顺着额角流下的汗,“啊,给你擦汗的。”
就普普通通的一块棉布而已,至于这样吗?
李青悠不擅女红,她的帕子上也没绣任何东西,但看在张铁牛的眼里依旧意义非凡,他不舍得拿来擦汗,见李青悠转身进屋了,忙抬起袖子胡乱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折好收进怀里。
这是青悠妹子给他的呢。
他听衙门里的兄弟们说,女子送帕子就代表送情意,这么说青悠妹子对他……
张铁牛飘着就进屋了。
“喝点水歇歇脚。”李青悠倒了茶递过去,又问了几句攻打清风山的事,“山匪凶悍,你们可得小心点,别一门心思就知道往前冲,保命要紧。”
这话可说到了张铁牛的心坎里。
他神色也郑重了起来,当初他爹的那条腿就是攻打清风山的时候被山匪一刀斩断的,这还是他爹命大,当时疼昏过去了,山匪以为他死了才保住了一条命。
“青悠妹子你放心,俺肯定全须全尾的回来。”张铁牛两眼晶亮,目光热切。
他过了年才十六,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呐,他还没娶青悠妹子过门呐。
稍稍歇了会,张铁牛就又站起来去磨豆子,还剩下一点没磨完呢。
李青悠劝了两句,见他执意如此,也就由得他去了。
这天开始,张铁牛可算找到了借口,只要有空就跑来帮忙磨豆子,有人笑他他就回一句,“怎么地,俺们县太爷说了,当官要为民做主,俺这是体察民情来了。”
“你可得了吧,巷口老张头就一个人,无儿无女,饭都快吃不上溜儿了,咋不见你去体察民情去?”旁边人哈哈大笑。
“去去去,嚼什么舌头,要没事俺请你们去衙门口喝茶去。”张铁牛闹了个大红脸,却也丝毫不见生气,脚下生风的往李家大步走了。
徒留身后一帮人大笑。
这事像一阵风一样刮到了铁牛娘耳朵里,气的她头发都竖起来了,晚上儿子下值的时候就拧着他耳朵,“你是不是傻,放着家里一大堆活不知道干,见天的跑人家当驴去,俺咋生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玩意儿。”
奈何无论她怎么说,张铁牛就是不听,嘴里含糊的应着,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