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缠到发髻上,还让他往后点坐,“窗口风大,别吹着了。”
秦绣话里话外的嘲讽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回应,李青悠既没有羞怒交加也没有默默的忍受嫉妒,就跟没事人一样,顿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十分无趣。
然而李青悠没反应,可不代表阿弟能就此揭过,睁着一双灿若星子的大眼睛回头看着李青悠,“早上出门的时候狗蛋又被他娘给打了。”
狗蛋是阿弟平时一起玩的一帮秃小子其中之一,男孩子上了七八岁就到了猫厌狗嫌的年纪,不时的闯点小祸被家里大人打是常有的事。
尤其平民百姓家又不是深宅大院,谁家打孩子骂老婆顷刻间就能传遍整条街,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鸡飞狗跳的吵嚷声。
李青悠也懒得听秦绣嘚吧嘚的,顺着阿弟的话就问他,“狗蛋又闯什么祸了?”
是堵人家烟囱了,还是扒谁家柴禾垛了,亦或者又是跟哪个孩子打架了。
阿弟摇了摇头,“这次不怨狗蛋,他就是见隔壁打架跑过去看热闹,结果就被张铁牛的娘给骂了。然后狗蛋娘就跟张铁牛他娘吵起来了,再后来狗蛋娘就把他给打了。”
李青悠狐疑,这年代人们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谁家有点什么事都能吸引来一大帮人看热闹,就比如之前李家出事的那几次,哪次来的人都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因为自家打架却迁怒于看热闹的小孩子,这事可有点不地道了,难怪狗蛋娘不乐意。
“张铁牛他娘骂张铁牛整天喝酒耍钱,上个月县太爷还想派给他差事,后来怕他喝酒误事就派给别人了。”阿弟说着还补充了一句,“听说这几个月张铁牛都这样,连县城都没出去过。”
李青悠吃惊,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一次都没看到过张铁牛,虽然大家同住在一个胡同,但若是有心躲一个人也不是做不到。
而且她平时也不总出门,如果张铁牛不主动登门,见面的机会还真不多。
怎么才几个月而已,他就这么堕落了吗?
另一边的秦绣母女俩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因为阿弟说的都是真的。
秦绣娘对此十分不满意,本来还以为是挺好的后生,谁知道这还没成亲呐,就露出本色了,这些日子她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退了这门亲事了。
至于秦绣,脸上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知道阿弟是故意说这话嘲讽她的,张铁牛连县城都没出去过,又怎么可能上省城?
而她之前说的什么杭绸、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