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
“闭嘴,老实点,不然我这刀子可不认人。”阿弟压低声音看着吴郎中,冰魄似的大眼在月色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看的吴郎中打从心底里生出阵阵寒意。
“我问你几个事,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就放了你。”阿弟稚嫩的童音和他眼底黑沉沉的狠厉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却有种诡异的和谐……
“你这样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李青悠有些烦躁的看着正在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秦绣,抬手揉了揉一跳一跳的额头。
从吴郎中宣布秦绣的孩子小产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三个时辰了,她一直在寻死觅活,桌上摆着剪刀,地上丢着白绫,都是秦绣用来寻死的工具。
诚然她的孩子没了李青悠也很同情并且愧疚,哪怕她对于吴郎中口中的受惊过度持怀疑态度,但她毕竟是诱因,如果不是她吃饱了撑的去摸人家脸,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但,再多的同情和愧疚也在秦绣这无休止的哭闹中被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这会李青悠只觉得烦躁,偏又不能发火。
对一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女人发火,哪怕她同样是女人也不能这么做,更何况她还是“凶手”。
“事情总要解决,或许我这么说不妥,但我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并且满足你的需要。”李青悠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全力去做。”
秦绣嗷唠一嗓子打断她,“俺要你偿命,给俺儿子偿命。”
这没法聊了。
李青悠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她还是中午吃的饭,又累又饿,又一通折腾到这会,脑子疼的快炸开了,现在她只想回到家躺到炕上好好睡一觉。
当然这不可能。
哪怕秦绣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谈话,应该让她冷静冷静,可也不代表李青悠这种时候就能走,总之她得在这陪着。
重重的拍桌声在耳边炸响,惊的李青悠一下子蹦起来,抬眼就看到春红正瞪圆了双眼,指着她恼怒的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我们夫人要死要活,你还有心思睡觉。”
李青悠摸了摸鼻子,她都没注意到自个什么时候睡着了,又看了眼还在哭闹不休的秦绣,暗暗的叹了口气。
真是好体力啊,连她这嘛事都没有的人都撑不住了,这个刚刚流了产的女人竟然还有力气哭闹。
这会李青悠都有些怀疑她在演戏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李青悠无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