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李青悠好笑的摇头,“不过是小孩子胡言乱语罢了,当不得真的。”
许夫人似是还不大相信,又盯着李青悠看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是我想多了。”
由不得她不多想,赵县丞只比她夫君低一级,且他二人表面上看似和气,实则赵县丞因为一些政事的处理上不满许县令已久,若是被赵家搭上了沈家……
李青悠见许夫人依旧神色凝重,对于她所说的似不大相信,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这种事就是这样,哪怕真的屁事没有,但无风三尺浪,总会惹人猜疑,有人猜疑就会有人传,传的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事实上不光许夫人如此,在场诸多女眷们亦然,一个个看似闲聊谈些内宅琐碎之事,却都有些心不在焉,大抵是想着要赶紧将这件事回去与自家男人说说,看日后该如何对待青山县的这两位官员。
李青悠一边将这些微妙的表情尽收眼底,一边在心底暗暗叹气,看样子不光是许夫人,这些人也都将沈赵两家结亲的事当真了。
果然是谣言传着传着就像真事了,要不是她坚信绝不可能,且这等大事曹管事那里也不可能一点口风都不透露给她,她这会也难免要信个几分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弟这孩子该管教了,这已经不是招惹祸端不招惹祸端的事了,而是李青悠发现这孩子气量太小,睚眦必报。
这怎么行?
赵玉莲为难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加上女子间的拈酸吃醋,虽然烦人了些,但罪不至斯,一句话出口就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更有甚者或许会令赵玉莲当真,毁了一个姑娘家,这就是作恶了。
“我又没说错,近几日沈府确实在筹办婚事,姐姐不信可去问曹管事。”阿弟面对他青悠姐姐的责问,无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也确实有个姓赵的小姐,阿弟说的是实情。”
只不过没全说罢了。
李青悠由一开始的笃定,到这会迎上阿弟清澈的眸光,也开始动摇了,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为了证实阿弟说的是否属实,李青悠把曹管事叫来,结果才发现是个乌龙。
沈家筹办亲事是真,赵小姐也是真,只不过是沈府内宅一位姓赵的管家嫁女。
阿弟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的,但,他这是在混淆视听。他挑在这个场合和这个时间段再以这种含糊不清的方式说出来,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阿弟。”李青悠让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