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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公子骤然要求扩大投资,且所有的宝都押在养马上,李青悠直觉要有大事发生,而她这个“夹缝中求生存的人”,眼见着夹缝渐小却无能为力,不由得苦笑了下。
“笑什么?”沈三公子挑了挑眉。
“没什么。”李青悠端起茶杯抿了口,状似不在意道:“只是好奇沈三公子怎么突然间要增加这许多马匹,之前从未听你说过,可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李青悠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看着对方,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该怎么才能在危险到来之际脱身,只是无论她怎么想似乎都不太容易。
沈三公子要去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唇边漾出一抹笑意,“胡说,哪里有什么大动作,难不成你不愿将买卖做大?”
大动作自然是有的,眼下朝堂上党争日益加甚,三方人马各具一盘,看似没有硝烟却比战场上真正的厮杀更加血腥。
这种时候卫家的态度十分重要,只要卫家肯投靠过来,他们就又多了一个有力的筹码。
只是眼下卫家态度暧昧不明,想是觉得区区五十匹马太少了,既如此自然要再给他增加些分量。
只不过这些不需要,也不能告诉李青悠。
两人谈了好一会,过程中许县令一直在外面“忙碌着”,惊马事件毕竟还牵扯到了许家,无论如何他也难辞其咎。
而许夫人也是这会才知道是自家马匹惹的祸,再经由这么一分析,自然也猜得出背后的主谋。
“这赵家当真欺人太甚。”许夫人脸色铁青,这是要把他们许家往绝路上逼。
许县令也是怒满胸膛,但考虑到赵家在朝堂上的地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莫要胡言,当心惹祸上身。”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忍着?”许夫人压低声音死死盯着丈夫,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总归是有办法的。”许县令冷笑一声,“你当沈三公子是糊涂人?就让他们沈赵两家去互相咬好了,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
要算账也有赵家在前,哪怕沈家要找个替罪羊出来,也不会找到他头上,还有李青悠呢。
前有赵家,后有李青悠,他有什么好怕的?
秦绣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仿佛死的不是一个人,就只是一只蝼蚁,人们连提都没提起过一句。
在场的女眷们多数是不屑于说,毕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牧场里的雇工们李青悠严令他们不得往外说,唯一一个惦记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