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贴身照顾,我才能安然活到大的。”阿弟说,“还有我更小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也出了好几次事,是后来鲁伯告诉我才知道的。”
没有鲁伯,就没有他,当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听的李青悠的心都揪起来了。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每日山珍海味,我却什么都吃不下,父王也不喜欢我。”阿弟想起曾经,小脸上满是黯然。
父王的冷漠,嫡母的算计,兄弟姐妹们的嘲讽,身上家法过后的鞭痕,小小的身子跪在祠堂里,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随着阿弟一点点将事情铺开,李青悠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却不小心牵动了他肋下的伤处,疼的阿弟直抽气。
“哎呦,是不是碰到了?”李青悠忙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好在没什么事才放心。
又过了好一会,直到两人的心绪都平复下来,李青悠才又看向阿弟,“那你为什么现在肯说了?”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阿弟紧抿着嘴唇,被李青悠这话问的心中一梗,的确,他是不得不说了。
可这样一来更显得自己处处算计,他心里很唾弃这样的自己,但不说是不可能的。
“姐姐,我想参加科举。”阿弟放在袖子里的手紧攥成拳头,复又猛的抬起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要我还在世上一日,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与其引颈待戮不如主动出击,还有……”
想起背后偷听到鲁伯说的话,“听说当初我娘亲是被叶王妃害死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是为了娘亲,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能退。”
李青悠倒吸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阿弟,她能理解他的悲愤,他的不甘,以及他要报仇的决心。
但,对方除了是手握重兵,连朝廷都忌惮三分的藩王之外,那更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要父子兵戎相见?
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等于洗干净脖子等着人家拿刀来砍。
真是太难了。
更难的是,他要怎么去撼动一个藩王?
甚至李青悠想帮他都无从帮起,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哪怕之前她对沈三公子那番阶级论嗤之以鼻,但这也是不可逾越的现实。
这不是在现代,这是在阶级观念深重并且大于一切的古代。
诚然任何事只要做到极致依然能跨越阶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