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牢房就在李青悠的对面。
除此之外,曹管事和李族长等人也都在,他们跟李青悠关在一块。
县衙门里的牢房简陋,几间牢房都关满了人。
除了许县令之外,其余的全部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平民百姓,突然遭此无妄之灾一个个涕泪横流,甚至有的人大小便都失禁了,本就味道浓郁的牢房里一股子骚臭味令人作呕。
人在遭遇恐惧的时候有各种表现形态,有哀哀哭泣的,也有破口大骂的,不少人大骂李青悠坑人不浅,口致一径说是受了李青悠的欺骗才在牧场干活,也才沦落至如此地步。
这个时候人们早就忘了当初是他们主动剜门盗洞的想来干活,更忘了拿到工钱时候的感恩戴德。
对此李青悠没有一句分辨,更没有与人吵闹,原本他们说的也没大错,再者她这会也没心思斗嘴了。
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怪只怪她贪心想要的更多,若是早些时候抽身也不至于如此。
跟李青悠一样不哭不闹的还有一个,许县令。
作为朝廷命官,许县令远比这些无知的平民更清楚这背后的风险,这会哭闹除了让自己更加狼狈之外都无济于事,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没有用,有那精神头还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脱身之计。
说到脱身之计,许县令是个光杆司令,说白了就是上面没人,有几个昔年同窗也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甚至还不及他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别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牢房里的李青悠身上。
“李姑娘,没想到你我二人竟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了。”许县令隔着一个过道跟李青悠打招呼,同时也透过微弱的光线打量着她的表情。
“许大人说笑了。”李青悠笑了笑,“大人还能享受单间的待遇,可怜我等就只能一群人凑合凑合了。”
这会还有心情说笑,看来问题还不算太坏,许县令心中暗暗稳了稳。
门口有狱卒把守,许县令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旁敲侧击,“看李姑娘似闲云野鹤一般想必是胸有成竹,不日便能挣脱束缚?”
许县令的话说的并不深奥,主要是他也考虑到了李青悠八成没什么学识,说的太晦涩了怕她听不懂。
“大人说笑了。”李青悠忍不住轻笑出声,“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等既问心无愧,想必朝廷会给我们一个公允的。”
话说的是挺敞亮,但李青悠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真要那么容易他们也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