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汝更喜欢他们以前在青山县的时候那种彼此间的无拘无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客套中带着疏远。
李青悠嘴角微抽,她倒是想叫他弱鸡,可人家现在明显不弱了,好像还很强?
再者地位转换,他也不再是那个饥寒交迫的穷书生,而她一介阶下囚,这么叫似乎不大妥当?
不过再看看冯文汝目光里的坚持,李青悠还是顺从的喊了声,“弱鸡。”
冯文汝嘴角忍不住上扬,清冷的气质都柔和了下来,请李青悠在他身旁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上了茶水,将点心往她跟前推了推。
“先喝点水,我已然命人去叫了一桌酒席,稍后就会送来。”冯文汝的目光飞快在李青悠的脸上扫过,落在她放在茶杯上纤细洁白的手指,水葱似的指尖,粉白的指甲没有时下女子喜爱的蔻丹,只有点点润泽。
青白的手背上清晰可见血管,洁白似玉仿佛蒙上了一层冷光,令他想好好将其抓在手中捂一捂。
李青悠再次道谢,结果谢字刚一出口,冯文汝的脸色又沉下来,佯怒道:“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客套,再说谢我可生气了。”
李青悠失笑,放下了架子的冯文汝渐渐与从前的酸儒重合,甚至还多了一丝傲娇?
果然是人处在不同的位置上什么都会改变的,现在的他一点没有了当初的酸腐,就算多了些傲娇也没有任何的违和,还蛮有意思的。
冯文汝态度随和,刻意让氛围不显得那么僵硬,李青悠也慢慢放松下来,找回了些当初相处的融洽。
“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青悠问,怎么就随随便便按照他说的改了几句说辞,就从有罪变无罪了?
听之前那位李钦差的意思,砍她一百次头都不过分,这转折也太大了些。
冯文汝嗤笑了声,“原本也不是你之过,无非是朝堂争斗罢了,你无须过问这些。”
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较量,沈家是大皇子一党,这几年沈家拉拢了卫家,二皇子看不过眼,同时也日益忧虑,毕竟卫家手里有兵权。
于是二皇子就来了这么一出釜底抽薪,从根源上瓦解卫沈两家的利益牵扯,但对卫家是打压过后再拉拢,对沈家则不然了。
冯文汝刚巧就是二皇子的人,若是他可没有这般大的能量,无非是假二皇子之手,且李青悠不过是被牵连进来的炮灰,也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他这才能把她救出来。
只不过这是朝堂上的事,牵涉到党争,冯文汝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