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沦为刀下鬼。莫说是她,便是那个许县令也难逃其责。”
阿弟明白鲁伯说的句句在理,当初他青悠姐姐要跟卫沈两家合作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但他做不了主。
而且当时的情况便是他青悠姐姐不答应也不行。
对于改变不了的事,阿弟干脆抱了鸵鸟心态,想着有朝一日他夺得权柄,便是他们姐弟翻身之时。
万万没想到一切来的如此突然,他都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既然李家已然犯事了,恐怕他们顺藤摸瓜迟早要摸到这里,小主子莫不如跟老奴暂避一时,静待时机以便日后一飞冲天。”鲁伯道。
阿弟答应了,但临走之前他要去青山县的乱葬岗祭拜他青悠姐姐,鲁伯也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阿弟跪在乱葬岗前。
眼前熟悉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几年前他青悠姐姐将他从这里背出,几年后他来这里祭拜他青悠姐姐,任凭他悲愤滔天恨满胸膛,却满身的力气无处使。
阿弟悲痛欲绝,放声大哭,凄厉的嘶吼声惊的林中鸟纷纷惊起,野狗乱窜。
乱葬岗一片白骨,阿弟找不到他青悠姐姐,只能随便敛了一些骨头立了个衣冠冢。
鲁伯没让他立碑,说是怕被人发现,“若打扰了李姑娘的清静使得她在地下不得安宁,小主子也于心不忍不是?”
阿弟没再强求,只在衣冠冢前立了个空碑,上面没篆刻任何碑文,碑文都刻在他心里。
自那天后,阿弟跟着鲁伯离开了樑州府。
鲁伯本身是个文韬武略的全才,但他还是给小主子找了个早已退隐的大儒教他功课,习武这方面就由鲁伯亲自教导。
大儒曾是帝师,后因上了年纪才辞官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山匪,幸得路过的鲁伯相救,听说让他收徒,没太犹豫就答应了。
阿弟离开楚怀王府近五年,无论是功课还是功夫都落后了不少,好在他天资聪颖,又肯下力气,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念书习武。
尤其他青悠姐姐的“过世”更是给了他沉重的打击,甚至比他自己出事那会还要痛苦,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之下,他将所有痛苦转化成了压力,勤学苦练终于在两年后勉强出师。
原本大儒是想让他再沉淀三年,一方面是巩固一下之前所学,另一方面也是想磨练一下他的少年心性。
“你满身的戾气不宜于朝堂行走,当再修养几年将性子沉淀一些,日后也会更加顺遂。”大儒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