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真人想到爱徒此去将要面临的重重磨难,心中异常痛惜。不过此时还得硬起心肠,该交待的该隐瞒的丝毫不敢疏忽。
有些猜测没有告诉爱徒,有些推断也同样瞒着华阳师弟。
他想,既然作为一宗之长,那么就应该为宗门承担更多的压力。
想到此处,他继续说道:“小煜,这两件事千千万万要仔细谨慎。短期的你尚无自保之力,一旦暴露将立招杀身之祸。由于你的家仇,你又不得不行走世间,这样比起留在宗门凶险性确实更大。所以,为师与你大师伯商议后,决定让你去争取继承道门之主的地位。你可明白师长的苦心?”
赵寒煜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揣测师尊的用意。
清贤大殿中,宋婉辞听完华阳道人的叙述,早已泪流满面。
“师叔,真的要让小煜一个人去京城?他,他从未独自下过山,单纯的像龙潭泉水一样。京城鱼龙混杂,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何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说着泪流不止。
华阳道人脸色一肃,说道:“婉辞,难道你觉得小煜留在宗门就是为他好是吗?他能永远不下山?日后一旦知晓他父母仇敌的消息,你能拦得住他不下山?”
宋婉辞一呆。
“小煜去到京城,对他而言确实荆棘遍地,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天大的机遇和好处?试想,国教之主地位何等尊崇?有朝一日一旦小煜成功登上此位,天下间能为难他的有几人?何况京中有你大师伯看护,又有谁有能轻易的伤害于他?你是关心则乱。自己认真考虑一下,清醒清醒!”
宋婉辞下意识的想再争取一下,说道:“可是......”
华阳道人袍袖一甩,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于她。
赵寒煜默立良久,仔细琢磨师尊的话语,思绪渐渐清晰。
玄微真人察觉到弟子似有所悟,不由暗自点头。
又过片刻,赵寒煜抬起头望着师尊,缓缓说道:“师父,弟子若留在山中,终究有一日会成为宗门的累赘。来日大祸临头,以众师兄对弟子的爱护之情,势必拼死相护,那样定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惨痛损失。弟子明白了,谨遵师父吩咐,立即着手准备,近日便下山进京。”
玄微真人听到爱徒一席话,心中痛惜亦复愧疚。
他抚摸着爱徒的肩头,缓缓说道:“孩子,别怪为师自私,此事对你确然不公。可是形势所迫,你不得不走。难得你能有如此远见,并且毫无怨怼之心,为师深感欣慰。同时,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