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辆马车进了落枫学院。
不过片刻,马车离开了藏书阁,伴着绚烂的晚霞,出了院门,奔出八宝巷,直奔城南清虚别院而去。
傅太保负责驾车,车厢中坐着落枫学院三个少年,以及公主馨妍。
南源林梧已经先一步离开,前赴天谕殿聆听秋枫大人是示谕,然后与四人在清虚别院会合。
一路上,赵寒煜时不时掀开窗帘,好奇的观看车外的景致。
以往都是步行观景,此番第一次坐上马车,三个少年都有些兴奋,活像乡巴佬进城。
时间不长,马车停了下来,四人一一从车中下来,对着四周不停地观望打量。
赵寒煜穿了一身干净的院袍,短剑挂在腰间左侧,西门光和秋鸿也换掉平时随意的衣衫,郑重以待。
赵寒煜看着清虚别院的牌坊和院门的修饰,发觉格调和样式居然和清虚宫差不多,心想,果然是国教的第一学府,处处追随圣地,就连一些细节也相差不远。
清虚别院大门处的人流量极多,甚至超过曾让赵寒煜和西门光深深羡慕的天谕学院。
众多学子穿着院袍,三三两两不停进出,可能是由于夜宴的原因,还有许多其他样式的统一袍服出现。
让他们有些惊讶的是,大批的民众百姓也都聚集到清虚别院外,当中有很多人手中拿着纸片,相互之间不停地交头接耳,热烈谈论着什么。
“喂,你说你买谁不行,非要买那落枫学院的少年,你肯定输!”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秋枫大人当日在院门处当众宣布,这少年是国师的传人,场间众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又怎么错的了?”
“嗐!你就不知道其中缘故,若传承真的已经落实在那少年身上,玉煌剑派又何必提前半年进京?可见此事尚有极大的变数。”
“变什么数?难道国师和秋枫大人还会当众食言,让玉煌剑派的弟子顶替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玉煌剑派受昆仑宗领导,人家昆仑宗在数千年前可是连续出过教主和国师的,论历史论资格,不输于景阳宗。”
“昆仑宗?他们的名声不是早都臭了吗?据说玉煌剑派也早就脱离了昆仑宗管辖,这事跟他们又有什么屁的相干?”
“就是,昆仑宗近年来没干啥好事,过去逼迫自己的弟子,硬生生的杀掉各方默认的道门继承人,现在又来争抢,他们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
“我说,你小声些,昆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