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简直怒火冲天!
他自认昆仑宗曾经领袖天下,尊荣无比,就算近年来有些式微,那也是正常的历史规律。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任何宗门都有盛极而衰、时来运转的共同趋势与走向,各领一时风骚而已。
此番图谋若是成功,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昆仑宗便能起死回生,重回当年的辉煌巅峰。
但是,他想不到,在这众人环伺之中,在皇长子的严厉警告下,这个境界低微、迂腐顽固的废物老儿,竟然三番四次出来挑事,将昆仑宗贬得一塌糊涂,十分不堪,差点就要人人喊打了!
他有些不解,也有些疑惑。
难道昆仑宗的名声真的败坏到了这一步?
还有,事前皇长子有过保证,说与会的亲王都已点头,答应一力促成此举,可是,从开场至今,两位亲王何曾有过半点援手?
他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殿外,心思浮到京城的夜空。
适才,隐隐传来两声雷鸣,不知那里是何情形?
其实殿内也有一些人听到了那两次响动,不过因为国师以神通隔绝,传来的动静极小,所以没有引起广泛的关注。
玉真子想了想,心中有些不安。
他身旁的紫竹道人有些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大声问道:“师兄,难道你就这样让他诬蔑昆仑宗,进而使我们整个宗门蒙羞吗?”
在玉煌剑派,紫竹道人辈分奇高,一向性如烈火,可是脑子有些简单,缺乏主见。
其空有一身精湛的修为,却因为玉真子时常给予小恩小惠,便一直对他马首是瞻。
这时,他见南源痛陈关于昆仑宗负面的言论,师兄似乎难以招架,无言以对,此举可是大损宗门威望,心中不由一急,问出声来。
玉真子听到他的问话,重新看向南源。
他的眼神不再冷森,转为淡漠,淡到没有丝毫情绪,开口说道:“昆仑宗曾执掌道门,领袖世间,历时久远,现在虽然少于出现在世间,亦符合其闭门清修的一贯作风,何况......”
“且住!”站在南源身边的赵寒煜,一直听到玉真子颠倒黑白,为昆仑宗遮掩其罪,大肆开脱,现在又提及掌管道门,他熟知那段历史,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直视玉真子,语声有些低沉,说道:“前辈,昆仑宗当年执掌国教之时,次任教主便断送了大商江山,第三任教主又将大周搞得分崩离析,国祚断绝,继两位景阳宗的教主之后,再次掌权的